凌萌初的老臉頓時熱了一度,“哦”了一聲,然后踩著棉拖慢吞吞地走進臥室。直接爬上床,在霍聲遠身側(cè)躺下。
察覺到小妻子的害羞,霍聲遠彎起嘴角,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然后關(guān)了手邊的臺燈。
兩米多寬的大床,兩人分睡兩邊,中間隔出了一大片空白區(qū)域。女孩子的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角落里。
“初初?!焙诎道锬腥顺雎晢舅?。
“嗯?”
“你再往外面縮,就該掉到地板上了?!?/p>
凌萌初:“……”
霍聲遠說:“睡進來一點?!?/p>
“哦?!彼@才聽話地往里頭挪了挪。
霍聲遠側(cè)過身子,伸長手臂,直接將她撈進自己懷里,滿意地說:“睡吧。”
凌萌初:“……”
她縮在他懷里,兩人貼得那么近,略帶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緊緊糾纏著她的呼吸。
從未和男人親近至此,她的耳根一下子就燒了起來,遍布緋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覺得周圍的溫度都攀升了好幾度。
這下真是別想睡了。
“霍聲遠?”
“怎么了?”
“我熱。”
“我把空調(diào)調(diào)低一點。”
凌萌初:“……”
他說完便伸手去摸空調(diào)遙控器?!暗蔚巍眱陕暎{(diào)低了兩度。
“睡吧?!蹦腥藫е?,輕聲說。
“哦?!彼魫灅O了,哭笑不得。
五分鐘過后,她非但沒睡著,周遭的空氣還變得更熱了。她明顯地察覺到兩人身上的熱度也攀升了許多。
“霍聲遠?”
“又怎么了?”他的音色不復(fù)之前清潤,有些嘶啞。
“我熱。”
他反問:“還熱?”
“嗯。”
黑夜里她聽到他理所當(dāng)然的聲音,“那你把睡衣脫了吧?!?/p>
凌萌初:“……”
靠,這人竟然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
“霍聲遠,你這樣抱著我太熱了,我睡不著?!彼龎旱蜕ひ簦滞庥魫?。
“這樣啊?!彼焖偎砷_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解脫的時候,男人卻突然翻了身,雙手撐住,匍匐在上方,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氣息徐徐,“霍太太,霍某有個大生意要和你談?wù)?,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凌萌初:“……”
嗓音低迷,質(zhì)感醇厚,格外蠱惑人心。
他一雙手半撐著,緊緊地盯著她看,眸光清涼,炯炯有神,眼神卻十分曖昧,靜靜地等她回答。
她心湖翻涌,難以平復(fù),思緒萬千。心里更是緊張地要命,垂在兩側(cè)的一雙手死死握成拳頭。寫小言無數(shù),哪里會不明白霍聲遠意指什么。雖然心里無法平靜,可面上卻依舊故作鎮(zhèn)定,輕聲問他:“霍先生的大生意價值多少?”
霍聲遠:“……”
他還以為她會羞得不敢出聲,看來小妻子的心理素質(zhì)比他預(yù)期的要好很多。這樣反倒讓他放松了,以后同她講話不必太過束手束腳。
他勾唇輕笑,沖著她耳蝸吐氣,“幾千個億的大生意,霍太太不想試試?”
他也不等她再出聲,微微低頭,溫柔細密的wen便驟如雨下。
他一邊wen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初初,我看到你買那東西了,所以不要拒絕我。我們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領(lǐng)證上崗天經(jīng)地義。”
凌萌初:“……”
要是現(xiàn)在開了燈,凌萌初的臉一定紅的滴血。雙頰發(fā)燙,熱度灼人。她覺得自己就要快被蒸熟了。
她今天下午就不該鬼迷心竅買那東西。如今看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悔不當(dāng)初??!
要怪只能怪阮冬陽要提醒她這茬。
黑暗里男人的那雙眼睛亮如繁星,直直望進她心里。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這個男人是令人著迷的,和這個男人過一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錢鐘書在《圍城》里這樣說:“婚姻仿佛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去,籠內(nèi)的鳥想飛出來; 所以結(jié)而離,離而結(jié),沒有了局。就像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城里的人想逃出來?!?/p>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反正她是心甘情愿走進這座圍城的。霍聲遠那日說他有心和她好好過日子。那么,她便做好了在這座圍城里一困終身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