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包掛好,去翻冰箱,發(fā)現(xiàn)霍大導(dǎo)演買了一大堆的菜,將冰箱塞得滿滿的。
她從中挑了幾樣拿去廚房,準(zhǔn)備中飯。
水龍頭里的水嘩嘩嘩地流到水池里,她便洗菜邊出神。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適應(yīng)這個新身份了。
少女懷春的年紀(jì),凌萌初也幻想過無數(shù)次自己未來的伴侶。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霍聲遠(yuǎn)。
霍聲遠(yuǎn)是世交之子,過去他們有過一些交集,但總得來說還是陌生人。她只是很奇怪,和他一起生活她好像一點也不排斥。她生性渴望自由,不愿受人拘束,過去一直覺得自己是做不到和一個男人柴米油鹽過一輩子的??扇缃窨磥?,她似乎很快就適應(yīng)了妻子這層身份。
霍聲遠(yuǎn)打完電話走出書房,聽到廚房里傳出的瀾瀾水聲,他就知道凌萌初回來了。
果然,走進(jìn)廚房,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圍裙是很鮮艷的橘黃色,刺激著他的眼睛。
外頭是陰天,天光陰郁,廚房里即便開著燈也顯得不太明亮。
可這抹橘黃色映入眼簾,讓他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子就通透明亮了起來。
如蔥玉般的手拿著一棵白菜正在沖洗,一點一點洗,格外細(xì)致。
他悄無聲息地走上前,拿掉她手里的白菜,“我來洗,你最近幾天別沾水?!?/p>
凌萌初:“……”
他突然出現(xiàn),凌萌初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而一笑,“那你洗干凈點,白菜莖里裹了泥沙,你要掰開來洗。”
“知道了。”
洗完菜,凌萌初開始切菜。
她的動作很嫻熟,菜刀在她手里應(yīng)用自如,行云流水。
切好一個菜,她便開始裝盤。
待她弄完,一抬頭——
霍聲遠(yuǎn)斜靠在洗手池旁,姿態(tài)懶散,靜靜地看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沒有考究,沒有笑意,只是那么靜靜地看著她。
可不知為何,兩人目光接觸的那個瞬間,凌萌初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動了好幾下。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霍聲遠(yuǎn)撩到了。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能夠看到霍聲遠(yuǎn)身上寬大的家居服,交疊的兩條長腿,深邃的眼睛,還有濃密的短發(fā)。
廚房中很安靜,這會兒一點水聲都聽不到?;袈曔h(yuǎn)微微抬頭,目光聚焦在她臉上,嘴角微動。
她張嘴:“霍聲遠(yuǎn)……”
她話還未說完,眼前便投下大片陰影,男人高大挺括的身形無聲無息地貼過來。
他抬起手臂,捧住她臉,吻了下去。
凌萌初:“……”
這個吻霍聲遠(yuǎn)很是動情,凌萌初則是震撼居多。思緒像是一鍋滾燙沸騰的熱水,咕嚕咕嚕冒著氣泡。她整個人像是踩在云端,飄浮不定,很不真實。
可唇齒糾纏的溫?zé)釁s是那么真實可感,熨燙著她的身心,讓她想麻痹自己都難。
她感受到霍聲遠(yuǎn)身體的變化。
他終于松開她,眼神沉醉迷離,仿佛蒙上了一層大霧。深諳的眼底潮紅一片,有團(tuán)烈火在灼燒。
“你繼續(xù)?!彼酉略挘チ诵l(wèi)生間。
凌萌初:“……”
凌萌初雙腿綿軟,整個人倚靠著廚臺,支撐身體的重量。
她擰開水龍頭,掬了捧清水澆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下。
對于霍聲遠(yuǎn)的親近,她從來不抗拒,相反的,好像還越來越喜歡。真是要命!
——
霍聲遠(yuǎn)將自己關(guān)在衛(wèi)生間里,他從褲袋里掏出手機(jī),點開一個名為“my love”的云端相冊。
這個相冊只存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盛開的薔薇花,花叢里女孩舉著手機(jī)笑靨如花。
“世間兩種罪惡。”
“你笑是一種;”
“你不笑是另外一種?!?/p>
——
再回到廚房,霍聲遠(yuǎn)恢復(fù)如常。
這頓飯是兩人一起合作完成的。菜是霍聲遠(yuǎn)洗的,米也是他淘的,她就負(fù)責(zé)炒一下。但凡需要碰水的活兒,他都一一代勞。
吃完飯各自忙活了一會兒。
到了下午一點多,凌萌初拿起手包準(zhǔn)備出門了。
霍聲遠(yuǎn)的目光落在她手包上,淡聲問:“要出去?”
“嗯,出去有點事要辦?!?/p>
“去哪兒?”
“錦江花園,一個朋友家?!?/p>
“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送你過去?!?/p>
凌萌初忙拒絕:“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很快的。”
她可不能讓他知道她是去見電視劇的合作方。
霍聲遠(yuǎn)卻很堅持,“我等下也要出去一趟,下午有事情和人談,我先送你去朋友家?!?/p>
“會不會麻煩???”
霍聲遠(yuǎn)聞言輕微一笑,“有什么麻煩的,霍太太不必客氣?!?/p>
凌萌初:“……”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萌初自然拒絕不了,只能妥協(xié):“好吧?!?/p>
片刻之后,霍聲遠(yuǎn)換完衣服出來了。白襯衫搭配棉質(zhì)外套,一身黑。
他沖她搖了下手里的車鑰匙,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