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謝?!背J拿出手機,卡嚓拍了一張。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為什么關鍵的那個證物手機沒有找到?他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警察玉米地里有個手機。
“我們能再見一面嫌疑人嗎?”鐘宜彬溫和地開口問。
“當然。”剛才那位工作人員又進來,本來看完證物,是要再帶受害者跟嫌疑人對峙一下的。
黃牙看起來比之前還臟,呲著滿口黃牙看向楚欽,就像一個骯臟的食尸蟲,讓人毛骨悚然。
鐘宜彬把楚欽擋在門前,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猛地將黃牙從固定椅上拽出來一半,朝他小腹狠狠地打了幾拳,隔著老遠都能聽到拳頭擊打肉體的悶響。
“救命啊!”黃牙被打得嗷嗷大叫,檢方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去拉。
“不可以這樣!”工作人員使勁把人拉開。
黃牙被打得吐白沫,捂著肚子干嘔,再看不出方才的兇惡模樣。鐘宜彬被工作人員拉著胳膊,趁機伸腿,一腳連人帶凳子踹翻。他頓時變成了一個被壓在凳子下的蟲子,徒勞地動著四肢。
“別鬧!”鐘家大哥把弟弟拉過來,如果打出明顯的傷,這人還能在法庭上說辦案機關刑訊逼供。
楚欽伸手握住鐘宜彬的手,忽然就不害怕了。
出了檢察院,鐘宜彬還抱著楚欽不撒手,“一會兒不去臺里了,我們回家?!毙奶鄄灰训赜H了親他的額角。
鐘嘉彬還在里面跟那位副檢說話,他倆就在門口等著大哥出來。天氣炎熱,大廳里有空調,但人太多,不能抱著。鐘宜彬先把車里的空調打開,驅散一下車內的熱氣,自己則抱著楚欽在路邊的大樹下乘涼。
鐘家保鏢很有眼色地買了兩根冰棍回來。鐘宜彬接過來,跟楚欽一人一根舉著吃。清甜的冰塊,驅散了周身的燥熱,也讓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鐘嘉彬才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出來,看到兩人還在,有些意外。
“那是什么?”鐘宜彬好奇地問。
“哦,案情詳述,”鐘嘉彬打開給他看了一眼,“留一份有個預備。”這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重要的東西都要留個底,以防萬一有什么變故。在跟檢方交涉過程中,這種強迫癥一樣的習慣,又忍不住發(fā)作了。
楚欽微微地笑,禮貌地沒有伸頭去看文件內容。
“哥,今天的事,謝謝你?!辩娨吮蚪乐鶋K跟哥哥道謝。集團的事非常多,時間按秒算的大哥,卻來陪他們,還要搭人情。
“你是我弟弟,不用道謝。”鐘嘉彬合上文件,轉身上了賓利車。
回去的路上,楚欽一直在走神。到底是誰,這么恨他?如果當時他沒有逃走,按照綁架犯預想的,他被折磨一頓,還錄了視頻,誰會得到最大的好處?
“別想了,等查出來就知道了,不管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讓他后悔生到這個世上?!辩娨吮蛐奶鄣孛嗣J的臉。
“如果我被人強暴了,你會嫌棄我嗎?”楚欽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吱——”猛踩一腳剎車,車子驟然停在了路邊。
“神經(jīng)病??!”路過的車放下車窗,司機伸頭大聲罵了一句。
沒理會罵街的司機,鐘宜彬解開安全帶,撲到副駕駛座上,把人緊緊抱緊懷里:“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寶貝?!痹趺纯赡軙訔?,光是想想他都要心疼死了。剛才就該廢了那個黃牙,把他那玩意兒踩在腳下碾碎!
“哎,我沒事,”楚欽摸摸頸窩里的大腦袋,“我是在想,如果你嫌棄我,誰會得到好處?”男人遭遇這種事,公眾對他會抱有同情,只要做好公關,不至于毀了他的事業(yè),但其他方面不不好說。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目的,或許就是讓鐘宜彬嫌棄他。
“你是說……”鐘宜彬放開他,眼中滿是戾氣。
恰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白城打過來的?!巴砩显诮习?,你來不來?”
“不去?!辩娨吮蛳胍膊幌氲貟炝穗娫?。今天的事,讓他在一次認識到自己的無力,如果他有大哥那樣的能力與人脈,哪里會讓楚欽受那么多委屈?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朋友,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會拖后腿!
回到家里,兩人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休息。楚欽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突然翻身,抱住了那溫熱強健的男人身體:“鐘小雞,你來強暴我吧?!?/p>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鐘小雞:強……暴……不太好吧,怎,怎么整
欽欽:就是把我壓到然后醬醬釀釀
鐘小雞:那跟平常一樣呀!
欽欽:你覺得應該有什么不一樣?
鐘小雞:臺詞不一樣
欽欽:什么?
鐘小雞:看招!廬山升龍霸!
欽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