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排的鐘宜彬,靜靜地看著臺上的少年,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那么一瞬間,他下定決心,即便這人得不到冠軍,他也一定要把人簽到手。就算做不好主持人,做個歌手也好。
過去的場景與現實重合,坐在高腳椅上的楚欽,一腳蹬著腳蹬,一腳自然地伸出去,越發(fā)顯得雙腿修長。他只是那么隨意地坐著,就讓人難以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不管他說什么,唱什么,都忍不住去認真聽。
不僅鐘宜彬是這樣,其他幾人也忍不住地去看楚欽。長久以來,他們其實是有些排斥楚欽的,任誰好好的哥們兒突然開始喜歡男人,都有點難以接受。嘴賤的就喜歡刺楚欽兩句,時間久了,楚欽也不樂意跟他們玩。
今天重新審視楚欽,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行人鬧到凌晨,白城拉著兩個嫩模去樓上開房,季瑤拒絕了白城“一起去”的邀請,說是后半夜還有別的場。
武萬為了給鐘宜彬賠不是,搶著去買單,鐘宜彬也沒有攔。事實上,就算讓鐘宜彬買單,他也沒錢。哥哥給的信用卡,還在楚欽手里。
盛世歡歌是鐘家的產業(yè),鐘宜彬交代:“不用給武少打折,不差錢?!?/p>
武萬在表弟崇拜的目光中,呲牙咧嘴地刷了卡,這個月的零用錢頓時見底了。武芊芊幸災樂禍地看著哥哥:“哎呀,哥,你答應我的那個包,還能買嗎?”
“買什么買,沒看你哥都要吃土了嗎?”武萬沒好氣地說。
“那我只能讓姐姐買了,順道告訴姐姐你的零用錢都去哪兒了!”武芊芊揚著下巴笑瞇瞇地說。
“買買買,我妹想要的,吃土也給買?!蔽淙f立時換了副表情,討好地拉著妹妹上車回家。
魏彥暫時住在武家,也跟著那兄妹倆走了,臨走回頭看了一眼楚欽和鐘宜彬,忍不住有些興奮。今天他算是真的踏進娛樂圈了,一晚上就知道了這么多秘密。盛世的金話筒,竟然喜歡男人,還是老板的情人,真是有意思。
忍不住拿起手機想拍一張,被武芊芊一把奪了過去。
“魏彥,給你一句忠告,有些事看到要當沒看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蔽滠奋妨嘀謾C,在他面前晃晃,冷冷地說。
鐘宜彬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地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發(fā)呆。楚欽擦著頭發(fā)出來,給他蓋上被子。
“欽欽?!辩娨吮蚶氖?,把人拽到懷里來。帶著濕氣的頭發(fā),將他的絲綢睡衣染濕了。
“別鬧,我去把頭發(fā)吹干?!背J笑著在他懷里扭了扭,掙扎著要起來。
“寶貝,我問你個問題?!辩娨吮虿蛔屗?,摸著他的臉讓他抬頭看自己。
“嗯?”楚欽把下巴擱到鐘宜彬的掌心,笑著望過去,今天他很高興,各種意義上的……
“我以前,是不是對你不好?”這個問題,困惑了鐘宜彬一晚上,那群人敢這么對楚欽,一定是自己以前沒有阻止過。
楚欽愣了一下,伸手揉揉鐘宜彬的腦袋:“如果你對我不好,又怎么會替我挨一棍子呢?”那塊被醫(yī)生削去的頭發(fā),已經長出來了,扎手的板寸也變得毛茸茸軟乎乎。
“那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血性!”鐘宜彬在空中揮了揮拳頭,酒精的勁頭上來了,讓他有些亢奮,末了又蔫了下來,“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告訴我?!?/p>
楚欽看著傻乎乎的醉鬼二餅,忍不住往上爬了爬,在那微涼的薄唇上落下一個檸檬味道的吻。剛剛刷過牙的兩人,都帶著一模一樣的香味。
鐘宜彬摟住他,加深了這個吻。幸好,幸好,他還記得楚欽,如果他記得的是別人,他一定得不到正確的信息,那楚欽該有多難過。
喝了酒的人,容易興奮,剛吻了一會兒,鐘宜彬就起了反應,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摟在背上的手,也忍不住往下滑去。
眼看就要干柴烈火,鐘宜彬喘息著分開:“我們以前,誰在上面?”
楚欽心中一動,看著身下俊臉緋紅、衣扣凌亂的鐘宜彬,心中的惡魔彭地一聲冒了出來,長著紅色犄角的小人拿著鋼叉揮舞:“上了他,上了他!”
另一個長著白色翅膀頭帶神光的小人一臉悲憫:“他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你還是不是男人!”惡魔小人拿叉子使勁戳他腦袋。
楚欽吞了吞口水:“當然是我在上面了!”
“真的嗎?”鐘宜彬看著他,緩緩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說什么我都會信的,我只信你?!钡统翋偠穆曇?,帶著情動的沙啞,聽起來無比的深情。
楚欽差點落下淚來,吸了吸鼻子:“騙你的,你在上面……”
鐘宜彬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面,咬住他的耳朵低笑:“嗯,我知道?!?/p>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二餅:你以前在上面還是下面
欽欽:唔,這怎么好意思說
二餅:那你就在下面吧
親親:……你真的失憶了嗎?
二餅:我只記得關鍵的東西,比如攻受︿( ̄︶ ̄)︿
欽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