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風(fēng)疲憊地睜著眼,幷無羞辱只有難堪,難堪于被他算計。
“你別....”
季仕康噓了一聲,抬起她的左腿,手指在緊合的穴肉外輕撫一下,笑道:“這里很干凈,顏色也很干凈。”
不知其何意的,季仕康檢查了她的身體,從前到后,一一地探查撫摸,但又像他之前承諾的,似乎的確沒有骯臟的想法。
季仕康把她抱起,令她趴在自己的懷里,扭身檢查眠風(fēng)的后背。
當(dāng)他看到背后林林總總的,淡到幾乎看不出痕跡的舊疤痕,瞳孔急速凜冽的收縮起來。
半刻鐘后,他才把眠風(fēng)送進(jìn)氤氳著熱氣的浴缸內(nèi),為避免她整個的滑進(jìn)水里,托著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直到這時,眠風(fēng)的眼皮子徹底蓋了下來,身體在熱水里自動舒展開。
朦朧之際,男人輕撫著她的頭頂,指尖摩挲著到了額間,緩慢地?fù)荛_前額的發(fā)絲。
隱藏在發(fā)際線下是一道時間久遠(yuǎn)的疤痕。
就是她。
這次沒錯,就是她。
他的小妹妹,從來沒認(rèn)過的妹妹,季大帥外室生的小雜種,像根淬滿劇毒的藤蔓,于他心口一扎就是十幾年。
手指不斷在凹陷下去的地方反復(fù)摩挲,季仕康的心神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在一個暴雨潑天的夜晚,小小的孩子渾身淌著血,被垃圾一樣扔到街上。
那孩子無聲地趴在泥水坑里,半張臉沉進(jìn)水里,半張臉露在外頭。
濃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大睜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盛滿了眼眶,那里充斥著無聲息的冰涼、仇恨和死寂。
還有令人恍惚的一閃而逝的呼喚呢喃。
他的心聽到她在喊。
她用她的眼睛喚他一句,大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