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翰對鑒定結果沒什么異議,心想必然是親子關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那種,但是當他隨手點開郵件,看到上面那項截然不同的結論時,猝不及防地打碎了手中的水杯,當場僵滯。
什么叫不存在親子關系?什么叫存在親緣關系?!什么意思???!
孩子不是他的,卻跟他有血緣關系?!
趙景翰對于這個結果不敢置信,大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后目眥欲裂氣血上頭,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發(fā)紅著眼睛低吼著,萬不敢相信這樣的鑒定結果。
以他平時的性子,此刻應該沖進隔壁的臥室質問許雅雅,但是經(jīng)過上次的矛盾,在沒有確定事實的情況下,趙景翰不想再誤會心上人,讓她因此而受到任何委屈。
趙景翰最后將自己的手握到被碎玻璃扎的鮮血直流的程度,呼哧噴著氣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氣,當即打電話給在鑒定中心托付的人。
“鑒定結果確定沒弄錯嗎?”趙景翰顫抖著問出這句話,而后聽那邊說了什么,等到掛斷通話時,他站了起來。
趙景翰顧不上依舊在流血的手,拿出上次剩下的自己和許寶寶的頭發(fā),轉身沖出了門,開車直奔鑒定中心而去。
“你親自再做一份,我就在一邊看著,盡快!”
到達目的后,趙景翰黑著臉將樣本交給鑒定員,自己坐在玻璃門外看著對方操作,一身風雨欲來的狂暴架勢。
晨光微曦時,幫他鑒定的人終于完成了任務,然而結果卻和之前的沒什么區(qū)別。
樣本雙方非親子關系,卻存在親緣關系。
“另一方樣本的其中一條基因鏈和您的匹配度不低,這證明你們確實有血緣關系,他應該是你們趙家的孩子無疑,但是……”卻不是你的孩子。
鑒定員如此解釋著,眼神忍不住憐憫地看了趙景翰一眼。
他話里的未盡之意不用多說,趙景翰已經(jīng)聽明白了,天才寶寶不是他的種!
“嘭嘭——”趙景翰狠狠踢了剛才坐的椅子兩腳,但是并不怎么解氣,反而他的那只腳哆嗦的疼的不行。
“景少您?”節(jié)哀啊。
畢竟被戴綠帽子不是啥光彩的事,鑒定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勸慰了。
趙景翰奪過鑒定單,勒令鑒定員保密后火氣沖沖地加大油門回到了許雅雅的住處,進門就開始砸,砰砰的動靜特別大。
許雅雅被驚醒,出來就看到趙景翰瘋子般的杰作,不由得尖叫一聲叱問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瘋。
隨著她的話落,正在摔砸的趙景翰停下瘋狂的動作,猛地抬頭看向他,那雙布滿血絲滿是兇狠的眼睛嚇得她心驚肉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雅、雅!看看你做的好事?。 壁w景翰嘶吼著將兩份鑒定單一把扔到許雅雅臉上,像是一只被欺騙被惹怒的困獸般在那兒怒吼,仿佛馬上就要撲上來將眼前人撕碎吞下肚。
許雅雅從來沒見過趙景翰這種樣子,一時間被嚇的不輕。
當紙張砸到臉上割破了嬌嫩的臉皮子時,她終于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
“景翰,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不懂?!痹S雅雅一臉無辜,一邊忍著懼怕說話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紙查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惹得趙景翰如此怒火沖天。
當看到鑒定單上的具體內容后,許雅雅當場就懵了,臉色唰地蒼白起來。
“孩子是誰的?那個男人是誰?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對你不好嗎?!”
就在許雅雅愣神的功夫,趙景翰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接連質問。
許雅雅疼的小臉扭曲,驚慌地想著辦法,下一刻就凄楚地哭著解釋。
“景翰,你誤會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什么?!為什么孩子不是我的,為什么給我戴綠帽,我對你不好嗎?!”趙景翰扯住人搖晃著怒吼。
許雅雅在劇烈的左搖右擺中哭的梨花帶雨,仿佛正在經(jīng)受風吹雨打的一朵白蓮,千言萬語就是不說出口,只是搖著頭感到無限委屈。
“你解釋啊,不是要解釋嗎?!說!孩子到底誰的,為什么長的和我那樣相像卻不是我的種???!”趙景翰已經(jīng)頻臨到爆發(fā)的邊緣了。
許雅雅哭著搖頭,身上的睡衣在拉扯中散開,露出半邊身子。
“不是你想的那樣,景翰,你聽我解釋……”她委屈不已,嘴里不停地說著聽她解釋的話。
趙景翰暴怒中被她露在外邊的身體引起了火,怒火瞬間點燃成無邊的欲火,讓他猛地撲了上去,動作兇狠暴虐,誓要懲罰身下不乖的小女人。
兩人當下就在猶如狂風過境般的客廳里滾成一團,不堪入耳的聲音沒有一點遮攔,不僅清晰地傳到了外面,還傳進了臥室里。
許寶寶躲在門后著急地看著這一切,擔心媽媽受傷卻不敢出來,只好找出屋里的電話撥給祁叔叔來救場。
在祁銘城趕來之前,樓上樓下被哭哭鬧鬧嗯嗯啊啊的聲音不堪其擾,果斷報了警。
派出所就在樓下不遠,接到擾民警情后當即派出了警員。
所以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不是祁銘城,而是……兩位民警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