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梁把雙肩包留在車里,扎著的馬尾也散開,勉強看起來不那么乖乖牌了一點,跟在梁豈別身后走進室內(nèi)。
二樓一整面單向玻璃,里面等于是全景落地窗,室內(nèi)擺了麻將桌跟臺球桌,他們今兒攢了個麻將局。
知梁他們到的時候,楊武常跟張凡銘還有另外兩人正打麻將,有兩個女孩坐在旁邊笑嘻嘻的看著。
梁豈別也沒讓他們換人,就脫了外套,把襯衣袖子卷起來,叫人把寄存的球桿拿來,“陪我來兩桿桌球。”
林知梁壓根沒動過球桿,但也不怕被笑話,就坦坦蕩蕩的點頭跟去了,反正梁豈別又不是上奧運賽場呢。
梁豈別開了球,一個接一個把球入袋。
“砰!”最后桌面上只剩了一顆白球,他從臺面上直起身,將球桿撐在地上。
知梁眼睛亮了亮,心說這運動果然帥,摩拳擦掌準備上。
學著梁豈別的樣子給球桿上巧粉,又照貓畫虎的擺好姿勢。
梁豈別用三腳架把球調(diào)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后抽走了三腳架,朝她揚了揚下巴,“來?!?/p>
林知梁抿起嘴唇,摒棄凝神的瞄了好半天,最后猛地一擊。
球桿從白球頭頂上擦過,球壓根沒動。
梁豈別:“……”
他窒息的扶了下額頭,嫌棄的瞪視她,“你手腕是團棉花?用……”
話沒說完,門再次被推開,梁捷走了進來。
他身后跟著一個長發(fā)烏黑的女人,杏仁眼,嘴唇殷紅,如果說知梁的美是清甜的少女感,她則是韻味悠長的女人。
是知梁的國畫老師阮行箏。
林知梁不禁有些詫異,她原以為阮行箏是張凡銘中意的人,可今天她竟然是跟梁捷一道過來的。
張凡銘見了她,忙招了招手,“哎呦喂你來了!”他忙要起身,卻被牌搭子們催牌,于是只好道:“先等等啊我打完這一圈就來!”
知梁有點好奇阮行箏跟誰才是情侶關(guān)系。
這時,梁豈別話音一轉(zhuǎn),松了口氣似的說:“得了,來人了?!?/p>
知梁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從善如流的把位置讓了出來,梁捷也非常默契,進了門直接脫掉西裝來接了知梁的攤子。
倒是阮行箏走了過來,知梁笑笑,跟她打招呼道:“阮老師?!?/p>
上次跟張凡銘說不認識阮行箏當然是騙人的,阮行箏就是她的國畫老師,也是帶她畢業(yè)作品和論文的導師。
阮行箏彎唇,笑得像幅美人圖,嗓音輕柔的開口:“聽說你最近好像跟梁豈別走得挺近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林知梁:“……”
沒想到她開口就來八卦,知梁一時啞口無言。
阮行箏掩嘴一笑,“怎么,你以為我會問你論文寫得怎么樣了?我還沒那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