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n怎么會突然答應(yīng)讓你來英國???”
按照易榷如今在國內(nèi)的知名度,不說也知道通告肯定排得滿滿的,Evan又是個工作狂,恨不能一天能有48小時。怎么就突然放他來這兒了?南昭想不明白。
易榷沉吟片刻,說:“他嫌我消極怠工,想清靜幾天。”
南昭:“?”
“你問這干什么,我來找你,你不開心么?”
易榷說著,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我很開心?!蹦险焉焓职阉ё?,聲音軟軟的,很溫柔,“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瞞著我?!?/p>
他臉悶在她頸窩里,“能有什么事?!?/p>
南昭板起臉:“可多了。你生病、心情不好、工作太多、記者老追問你一些有的沒的惹你不高興……在我眼里都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不能每天在一起,你要是哪里不開心,身邊沒我的話,該怎么辦呀?!?/p>
她說到后來,幾乎是自言自語。
連著幾個月來堆積的溫柔心疼一股腦兒說出來。
南昭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所以你不開心了,遇到什么事了,都要告訴我好不好?”
易榷默了一瞬,眼底閃過晦澀,又迅速隱去。然后半開玩笑:“我過得不好的話,你就會回來嗎?”
南昭氣餒,搖搖頭。
易榷捏她的臉,“我唯一的不開心,就是你不在身邊。”
南昭握住他的手,“對不起?!?/p>
易榷抽出來:“沒誠意?!?/p>
南昭舔舔唇,湊上去吻他,眼睛亮晶晶的:“這樣行了吧?!?/p>
“哄小孩呢?”他按住她,垂眸深吻下去。
教她“誠意”倆字怎么寫。
易榷的確沒騙她。
Evan的確是一狠心一咬牙把他丟來了英國。
倒不是因為消極怠工。
那段時間每天工作都很滿,團隊在幾個城市之間連軸轉(zhuǎn)沒休息的時候。易榷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演戲了要來英國找她,但到底不可能真的不對團隊和自己負責。
他其實很努力。幷且逐漸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在他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在一起熬著。如果說從前的易榷能真的不管不顧放棄一切,但現(xiàn)在他不能了。
學(xué)會負責,不僅是對自己。
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演戲這幾年,他到底是長大了。
感冒反復(fù)的根本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忙休息太少。身體過多透支的后果就是他在某場活動開始前突發(fā)高燒暈倒。未免影響活動正常進行,易榷暈倒的消息幷沒有流出外界,公司方面的解釋是他行程臨時有變不能出席。
后來Evan聯(lián)系了幾家媒體,想由此寫篇報導(dǎo),對他的公眾形像有幫助。
彼時易榷意識都模糊了,卻還是掙扎著說不要,不可以,絕對不行。
他格外認真:“南昭看到會擔心……”
Evan拗不過他,無奈之下只好切斷電話。他站在床尾看著,突然覺得這家伙,真的很會找人心最軟處捏。
南昭在時那么愛撒嬌,一點小傷小痛都受不得,大半時候說不樂意、說要放棄什么的……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讓她哄一哄罷了。而到真的受傷了、熬不下去了的時候,卻硬是咬著牙瞞住她。
像個小男孩,在倔強地努力成長。
也懂事乖巧到令人心疼。
他病稍好一點后,Evan給他安排了假期,同時還有一張機票。
--去吧,去找你的女孩。好好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