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帶走了。那件事我來解決,娛樂圈,他得繼續(xù)待著?!彼渎曊f完,把醉得不成樣子的林殊塞進后座,上車走了。
Evan:“……怎么回事?”
禾青翻個白眼,“又來了,日了狗,成天來霸總這套。”
易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車離去的方向。
Evan推了推眼鏡,“不是說要結(jié)婚了么?這么明目張膽的,也不怕……”他噤聲,不繼續(xù)說下去。
“誰知道。那圈子里的不都這樣?家里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呵,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只有林殊?”禾青咬咬牙,“我當初就不該簽林殊!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倆爛人!”
Evan摸摸小心臟,唔,的確……相比起來他家易榷真是安生得多。
這么想著,他回頭要找易榷。
誰知人早已不見了。
馬路空空,街燈清冷孤寂。
殘缺的月掛在半空,是失意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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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南昭已經(jīng)睡著很久,蜷在被窩里小小一只。
易榷也是腦袋不太清楚,滿身都是酒氣,賴在床邊看著她不想走。
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了,伸手捏她的臉。手上沒個輕重,玩面團兒似的。
南昭就這么被弄醒了。
迷迷糊糊扯掉他作惡的手,郁悶得不行,沙啞的嗓音里隱約還帶著些許柔軟的哭腔。
“你干什么呀?!?/p>
易榷握她的手,“陪我說話?!?/p>
“我困,明天再說,你趕緊洗個澡睡覺了。”
他犯倔:“我不。”
南昭接近發(fā)脾氣的邊緣,撐著眼皮看他。
才發(fā)現(xiàn)他臉紅紅,眼里泛水光……好像是醉了?
她坐起來,眼睛清明了點,手指去勾他的下巴,湊近小狗一樣嗅了嗅。
“喝了多少?”
“還行?!彼矚g她的靠近,趁機蹭上去貼住她的臉。
“都這樣了還行,信你才有鬼。”
易榷皺鼻子,“沒有鬼,不要迷信?!?/p>
“……”
他難得醉一次,南昭來了精神,忍不住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眼皮耷拉著,“昭昭。”
“昭昭是誰?”
“南昭,”他一本正經(jīng),手指點了點自己,語氣還挺自豪:“我老婆?!?/p>
“胡說,明明還不是?!?/p>
“就是?!?/p>
“不是?!?/p>
“就是就是就是……”
“你有什么證據(jù)?”
“?。俊?/p>
易榷楞了楞,沒太明白。
南昭又問了一遍。
這下他懂了,舔舔唇,溫柔地笑了,“她心口有顆痣,只有我吻過。”
“…………………………”
南昭窒息。
完了,場子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