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姝住的不是正常地方。
這是闞陽最廉價的一個城中村,房租不過580/月。
這棟村民的自建房總共就三層樓,一樓是家修車鋪,二樓是修車鋪老板的起居室,三樓只有兩套房間出租,一套是他的,另外一套剛被阮姝租下。
而阮姝也不算個正常人。
她是遺腹子,從小就體寒體弱,每次淋完雨都是奔著發(fā)高燒去的。
這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她不想發(fā)燒,也不想死在這座沒有人知道她的城市。
……
翌日,阮姝鼓足勇氣去敲門,想把昨天下午男人借給她的衣服和毛巾還回去,再好好道一聲謝。
衣服她洗得很干凈,在夏夜晾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就干了。
但沒想到他并不在。
和昨天一樣。
昨天洗完澡出來后,男人就已經(jīng)離開,客廳掃得干干凈凈,和她進門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窗外暴雨。
不知道他能去哪兒,但房東很快就把備用鑰匙送了過來——他們本來也就住這附近。
只是冒著雨來,還是讓阮姝有些愧疚。
“嗨呀!沒事!”
房東是個大大咧咧的漢子,嗓門很大,腳下踩著人字拖,手里的一串鑰匙一掏出來就嘩啦啦地響。
房東叼著煙,不知道是外面的雨太密,還是這煙太劣質(zhì),阮姝聞著一股霉味。他說∶“是延哥叫我來的,說你一小姑娘剛搬過來,鑰匙也丟了,估計你也還沒來得及換新鎖,我就過來給你開門。放心吧,我們這兒住的都是好人……”
他話多,阮姝一句也接不上,末了只訥訥地道一句:“謝謝?!?/p>
那時阮姝也才知道。
原來對門的那個男人叫yán gē,但哪個“延”,哪個“哥”,她不知道。
只記得自己第二次見到他,就跟著人叫“延哥”時,男人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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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老婆們哈哈哈(●°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