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計劃是在21號那天見面。
但因?yàn)槠渌掠值R了兩天,組長再次代表公司去談的時候,俱樂部那邊沒再拒絕,只是重復(fù):“這事兒?。窟@事兒你找我們老板談啊,我們又做不了主?!?/p>
他們的老板說來也很神奇,有人拍了他那條跑酷的視頻——一身沖鋒衣工裝褲,戴著黑色口罩,無意之舉,卻讓high玩頻上熱搜。
之后淡出視野,從來沒現(xiàn)過身。
要不是麥秸說,他們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老板。組長倒是也想直接見見這個老板,但麥秸說他們老板出去旅游了。
這一點(diǎn),季延倒是沒有騙她。
阮姝曾經(jīng)問過,說延哥,我要是走了,你怎么辦呢?
他說不怎么辦。
“和以前一樣,四處旅游,累了就回家?!?/p>
哪里都是他的目的地。
季延不發(fā)朋友圈,但阮姝時常能何云飛更新的動態(tài),說今天延哥去哪了,明天又去干嘛了。
走的路那么多,獨(dú)獨(dú)沒有一個方向是前往波士頓。
阮姝其實(shí)挺氣的,但氣著氣著,又算了。當(dāng)時想的是,他不來也挺好,來了她就想哭。
可沒想到有一年冬天他還是來了。
12月19號,那天還沒過圣誕。
他站在樹下,大雪落在肩頭。
從自修室出來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結(jié)成群,也有獨(dú)自抱著書離開的,阮姝穿得很嚴(yán)實(shí),光是圍巾都繞了好幾圈,她架著一副薄薄的眼鏡片,呵出的熱氣在室外很快地就讓鏡片覆上了一層霧。
是摘下來擦干凈時,她才看見樹下那有個人,穿得很干凈利落,長腿吸睛,工裝褲束腳,扎進(jìn)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里。
季延摘了口罩——
也幸好,他摘了口罩,不然阮姝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rèn)錯了人。要不然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面前,可那一刻,阮姝心里想的是,即便是抱錯了人,那也不要緊吧?
所以她好久都沒有松手。
“延哥?!彼兄兄?,眼淚就掉下來,“延哥?!?/p>
我好想你。
這句話哽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怕像在夢里一樣,說一句我好想你啊,他就不見了,仿佛是在氣她,所以夢里也不讓她如愿。
但夢境和現(xiàn)實(shí)終歸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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