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介純覺得自己的青青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愛上了他的挾持者,現(xiàn)在在反對和控訴他的解救者。
她滿臉憂慮地看著在絮絮叨叨說著席安優(yōu)點的青青,她不忍打斷對方,但是她的心里一直在吶喊:
孩子,是那個男人囚禁了你,強迫你與這個世界斷開了聯(lián)系,阻止你回到家人身邊,甚至,他還讓你懷孕!?。?/p>
這不是你口中訴說的愛,這是一段不健康的感情!
229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女人的憂郁,他沉浸在回憶中,將自己與席安的故事向詹阿姨和歐喻宵娓娓道來。
在他的描述中,男人的寵愛無處不在,幾乎只要229撒一下嬌,鬧一下脾氣,男人就會妥協(xié),詹阿姨口中的囚禁和強迫,在229的敘述中是愛和寵。
229知道自己讀的書不多,懂的道理也不多,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思維:大多數(shù)人的觀點并一定是對的,公認的道理也不一定是正確的,就如同愛一樣,它可以有很多種,平等和自由是其中一種大多數(shù)人喜歡的,但是席安給他的愛是另外一種,屬于小部分人喜歡那一種。
他能感受到男人的愛和寵,外人被擺在眼前的鎖鏈遮擋住了視線,覺得少年被席安用鎖鏈困在籠子里,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229自己心甘情愿爬進去的。
愛的極端聽起來有些可怕,但那也是愛,229愿意把鎖鏈交給席安。
詹阿姨不能理解青青和席安之間的感情,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能勉強少年,她希望能夠通過讓兩人分離的方法,讓自己用母愛感化青青,讓他恢復成普通正常孩子該有的模樣。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青青,雖然媽媽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你的感情,但是媽媽暫時還是尊重你的想法。媽媽已經丟失你太久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從現(xiàn)在開始,和媽媽一起生活,好嗎?讓媽媽好好照顧你……”
229抬起眼,看向滿眼懇求的詹阿姨,問道:“那……席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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