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唇,笑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煙,看著她輕聲道:“不好意思,夭夭見笑了。”
小東西別開了眼神,眼淚慢慢又涌出來,她到底沒那么堅(jiān)強(qiáng),到底是自己吃了大虧,她其實(shí)沒把握自己能忘記這回事,可她太希望正常生活了,揉了揉眼睛,又哽咽著提要求:“床單給我吹干了迭起來,再給我換,我們家床單很重不好鋪,以往都是我和我媽兩個(gè)人鋪。”
“………………”這算什么要求。程渝看她,啞然失笑。
叼著煙,“嗯?!?
“夭夭,你的條件我不滿意,等想到了叔兒再補(bǔ)償你。”
“滾。”
她含恨罵了一句。
這一夜安靜。
小東西的情緒很恍惚,拉著拉著床單就嘴角下拉,強(qiáng)忍了半天才咬著唇重新開始鋪床,在后悔和不后悔之間徘徊,在殺了他和報(bào)警之間徘徊,在去死和活著之間徘徊,程渝看出來了。
他想上去抱抱她,親她,親熱一會(huì)兒,看起來不大行。
等一切整理好了,兩個(gè)人一身汗,像林父林母沒回來之前的樣子。
“一起洗個(gè)澡?叔兒每次洗都給你洗的干凈,還弄不醒你,要我抱你去嗎?”
“滾?!?
“我在這兒陪你一會(huì),你們家廚房刀都不太鋒利,但自傷還是可以的,叔兒不太放心?!?
“你走行嗎?”
程渝靠在墻上看了她好大一會(huì)兒,低低地說:“出去我還能進(jìn)來,何必呢?!?
大概是他這一刻沒什么攻擊性,又侮辱性不強(qiáng),林夭夭不想和他拌嘴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洗澡吹頭發(fā),刷牙洗臉,甚至敷了一個(gè)面膜進(jìn)房間開電腦去了。
程渝始終在外面抽煙,打電話。
一直到夜里11點(diǎn)。
期間少女出來上了兩次廁所,眼睛被面膜貼過不太腫了,情緒也穩(wěn)定了下來,程渝覺得自己小看了她,她從一開始就是個(gè)挺有自己想法的女生,從她幾次和他接觸就看得出來。
林夭夭仍舊穿著吊帶睡裙,走到客廳停下了,一雙眼睛麋鹿似的,又大又清澈,踟躕兩下,嗓音平靜:“還不走?”
“你是不答應(yīng)?”
程渝將煙抽完了。
走到了林夭夭面前,將少女圈進(jìn)懷里,低笑了一下,他是真不想放過她,不過……
“行,夭夭,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給你?!?
林夭夭竟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瞬間毛骨悚然,她從他懷里繞出來,說:“關(guān)門,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程渝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里塞了一支藥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眸光冷漠深邃:“內(nèi)外兼用,最多兩個(gè)晚上哪兒就都沒痕跡了,好好的,嗯?”
小東西愣了一下,頭從他掌心之下扭出來,看他一眼,進(jìn)房間了。
一室寂寥。
就這么一個(gè)清清冷冷的眼神,程渝沉默了一陣,看了一下底下翹起來的大東西,狠狠輸出了兩天的東西,此刻又挺立起來,他竟然又被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