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劉老大的種了。我誠心地說了句:“恭喜?!豹q豫了一下,又問:“孩子的爸爸是?”
她沒回答,低頭從包里拿了煙出來,剛要點,我伸手攔了她一下,“懷孕抽煙不好?!?/p>
她看了看我,笑了一聲,把煙放回包里了,然后嘆了口氣,“我其實一直希望孩子的爸爸是你?!?/p>
我嚇一跳,不是吧……你要生也是跟劉老大生好吧?不過何銘麗跟了劉老大那么久,卻沒有孩子。
“的確,我早就想生孩子了。”她笑了一聲,“但是劉老大那方面已經不行了?!?/p>
我又嚇一跳,“可他不是有挺多孩子的?”
“是啊。有意思吧?他和別人沒少生,最后和我在一起卻生不出來了?!?/p>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覺得這是報應么?”她似笑非笑地問我。
我看了看她,說:“你現在孩子也有了,將來好好過日子就好了?!?/p>
她笑了,然后嘆了口氣,“陳重,其實我現在還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
“別,”我打斷她,半開玩笑地說:“你這人是不會委屈自己的,孩子他爸爸肯定也是你喜歡的吧?!?/p>
她瞪了我一眼,“可我這人有個毛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著?!?/p>
我嘆了口氣,“這世上得不到的東西多了,每樣都想著不是自己找罪受么?再說我有什么好?爛人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絕對不是會是個好老公、好爸爸。”
我說完何銘麗好一會兒沒說話,一直等服務生把我的咖啡送上來了,她才說:“陳重,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那次我在你酒里放了藥之后,你……”說到一半她突然就停下來不說了,表情也有點兒奇怪,可能是想到了什么。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我笑了一聲,放下咖啡看著她說:“麗姐,我喜歡男人的?!?/p>
要是這樣還不能斷了她的念頭,那我可能要相信她真對我有情了。
片刻之后,何銘麗說了句:“陳重,你真是厲害。”
她眼神里好像有不甘心,也好像有點兒怨恨。
我不太明白她的想法,我對女人這種眼神不熟,以前也沒接觸過什么良家婦女,但我知道就像何銘麗剛才說的,她也不是愛我,只是覺得可惜。
有些女人,對這方面的勝負特別在意,輸給別的女人會不服氣,輸給男人……大概也不得不服氣了吧。
我不知道何銘麗當初到底為什么會找我,但我知道她根本不了解我。
何銘麗走了之后,我一個人繼續(xù)喝咖啡,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兒“解脫”的感覺。
不過剛才還是沒問出何銘麗孩子的爸爸是誰,我也不是太好奇,只是覺得她好像有意不說……等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會是沈遼的吧?
如果剛才何銘麗說她懷孕了我只是跳了一跳,現在我差點兒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抽了根煙冷靜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突然有這個想法,然后又覺得不太可能,不是自我安慰,是真的不可能,先不說沈遼是不是天生的基佬,他要播種也不可能找何銘麗啊。
想是這么想,當天晚上我就做夢了,夢到沈遼一只手牽著一個孩子來找我,大概三、四歲的樣子,矮的跟個冬瓜似的。我問他這你的孩子?他說是,然后笑得很變態(tài)地說:“是你給我生的啊……”
我倒是沒被嚇醒,但是第二天自然醒了之后,想起這個夢整個人都覺得有點兒虛。
躺在床上正緩著呢,手機突然響了,要是沈遼打來的我絕對不接,結果一看號碼,我本來還像挺尸一樣,馬上“噌”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竟然是我爸!
感覺他都“幾年百”沒主動打電話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