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個逼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裝!裝雞巴大尾巴狼!在池子里那次屌都豎到天上了還他媽裝直男!
回家之后我氣得在床上直打滾,那叫一個憋屈,恨不得拿枕頭當(dāng)成吳極打一頓。
我不是沒跟流氓打過交道,憑心而論我自己以前就是個流氓,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稍微文明一點兒的流氓,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各種下三濫的玩意兒見多了,全都沒當(dāng)回事,但真沒有一個像吳極這樣能讓我啞口無言、抓心撓肺的!
我怎么覺得他天生是來克我的?
這一晚上給我糟心的都沒睡好覺,折騰到幾乎快天亮了才好不容易睡著了,結(jié)果又夢到那小淫魔,夢里我和他在池子里光屁股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是那個“戰(zhàn)”,就是單純的打架,我都恨不得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在池子里灌死。
一覺睡到下午,起來之后我隨便吃了口東西就去店里了,今天得去好幾間店看賬。
到辦公室的時候,韓超正在等我,他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一看我進(jìn)來了,皺了皺眉,然后似笑非笑地說:“重哥,你挺花心?。俊?/p>
“?。俊边@什么意思?不過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他這種“不正經(jīng)”的表情。
韓超手一伸把報紙遞給我,我一臉疑惑地打開一看,“怎么是娛樂新聞啊……”
哎喲我肏!
昨天晚上我和吳極在館子里吃飯的時候被人拍下來了,還他媽是頭版,正好是我喂他吃雞塊的時候,這動作本來就有點兒親密,要是一男一女妥妥的談戀愛呢,可吳極對面的我……不對啊我眼睛上打了一條黑色的“馬賽克”??!就是這條馬賽克擋著都看不出我當(dāng)時臉上的憤怒了!
“這你也能看出來是我?”我指著報紙問韓超。
“本來只覺得有百分之六十是你,但這間面館就在你家對面,變成百分之八十,然后……”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看衣服?!?/p>
我一愣,再低頭一看,照片上白T恤上的“猛男”兩個字特別顯眼。
沒錯,這么多線索加起來那必定是我了!可是……這他媽什么時候拍的?
當(dāng)然,報紙上沒寫我和吳極是“不正當(dāng)男男關(guān)系”,但配了個“吳極缺席發(fā)布會和男性友人深夜密會”……你友人就友人,還他媽加個男性?他們看不出我是男人???
而且照片都這么明顯了,他還特意加個“男性”,總覺得有點兒……
“媽的哪個缺德的拍的!”我把報紙團(tuán)成一球扔了。
“所以你昨天晚上真的跟吳極在一起?”
一說這個我就覺得自己太冤枉了。
“我在自己家樓下吃飯,誰知道他怎么來了?”我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真倒楣,他自己被狗仔隊跟著還連累我?!?/p>
“那你們這你一口我一口的……”韓超還是不太能理解,其實我自己都不太理解。
“算了……”我也不打算解釋什么了,越解釋反而顯得我心虛,就當(dāng)上了回報紙吧,雖然打著碼呢。
“你準(zhǔn)備好沒有,我們出發(fā)吧?!?/p>
韓超點頭,我站起來剛要跟他一起出去,手機(jī)突然響了。
“你先去開車,在門口等我?!蔽姨统鍪謾C(jī),號碼是陌生的,但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接了電話,我心里正火著,直接一句:“誰?有屁快放!”
“你沒存我的電話?”
“我……”好不容易把那個“肏”字咽回去,我有點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沈遼?”
電話那頭沈遼笑了笑,“還不錯,至少能聽出我的聲音……”
我是沒存沈遼的電話,忘了……不過他有必要這么陰陽怪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