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水深只至她膝上,她一站起來,幾乎全部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下。兩條玉腿緊閉著,雙腿間的縫隙綿延而上,至稀淺的毛發(fā)處分開兩道,漸隱在腰肢兩側。
檀檀見他目光變得火熱,不禁后退兩步。
他扯了把自己被體內汗水沾濕的衣領,道:“回來,我不動你?!?/p>
就算他要動她,她也是逃不開的。檀檀來到他身邊,乖巧地坐下,她埋臉在他胯間,有意地撫弄著他腿間那處。
“陽城的時候,只要卓大哥在,昭娘就會去他屋里...有一次我夜里散步路過,聽見了昭娘在叫...當時我好想你也能疼我...”她抬起盈盈一雙目,“我沒有騙你的,我是隱瞞過你,可從沒騙過你的?!?/p>
“我知道?!斌w內的急火讓他出口的聲音喑啞無比,他又用平日朗正的音調重復了一邊:“我知道?!?/p>
“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也沒有騙你?!?/p>
她的誠實比匕首還要鋒利,他的心從沒有因一個女人這樣痛過。
她一雙手靈活地解著他的衣帶,將那脹得不行的巨物釋放出來。那跟她拳頭一般大小地頂端打在她的臉上,笨拙呆愣,她鼻尖湊上去,輕輕蹭著。
她只是這樣淺淺地蹭著,不見有其它動作,他好似被人種了催情蠱,遍體無一處舒爽,偏偏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叫他不敢輕易動彈。
倏爾舌尖劃過經(jīng)脈凸起的柱身,動作快之又快,他還來不及捕捉那抹快意,快樂便轉瞬即逝。
檀檀的唇徹底離開他的陽物,她雙目清明道:“我取悅你,是因我心悅你,不是因我下賤?!?/p>
他已經(jīng)全然沉浸色欲之中,不論她說什么他都能答應,都能相信。
檀檀,她實在太會折磨人。賀時渡摟起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狠狠吮住她殷紅的嘴唇。
檀檀喘息的間隙,握住他正在掐弄自己乳尖櫻珠的手朝自己身下的陰戶探去。
檀檀今日異常黏人,他可不會自負到以為是自己吸引住她的,只是時至這個時候,他只想疼她,將她往死里疼。
她身已情動,雙腿不聽話地亂扭,喉間溢出的細碎呻吟統(tǒng)統(tǒng)沒入淫靡的親吻當中。
她伸手攀著賀時渡的脖子,若一條成了妖的蛇纏住,小舌在他耳間打轉吸舔。
上天果真給了他一副舉世無雙的皮囊,無限近看他,仍找不出半點瑕疵來。
他的汗水沾在她身上,被他壓過的身體泛起紅色,好似黃昏未至時粉白相間的云團。
情欲在檀檀面上漫開,水聲靡靡,她感受到了正在奸淫自己的手指,無可自控地溢出更多的液體滋潤他。
“可...可以了...不要折磨我了...你快進來?!?/p>
她話不成調,才說罷一句話,就覺得自己要暈眩過去。
“若不給你擴充夠,怎么能好好疼你?”
在這個時候他總比檀檀多一份自持。
這份自持并非天生就有。
他身份特殊,更衣時都會有人刺殺,床笫間的刺客更是不少。他唯有先掌控住自己,才能掌控住別人。
今日這場情事由她而起,卻不能由她而終。
“求你了...求求你...”她哭喊的聲音變了腔調,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傻乎乎地說著不要。
“求求你...”檀檀緊緊抓住身下鋪著的紅色布帛,她腰肢挺弄,兩團玉乳亦隨之顫動。
他停下手中動作,“我是誰?”
“大司馬...賀...啊...”他忽撚弄起小核,檀檀失控叫了出來,“大哥哥,是大哥哥。”
這稱呼能讓她羞憤欲死,可現(xiàn)在他若不給她,她才是真的會被欲火燒死。
賀時渡才自控不過片刻,又被她這一句嬌嬌軟軟的“大哥哥”勾魂攝魄。
“檀檀乖?!彼麅A身推開她的膝,扶著性器抵在她的陰戶外:“哥哥疼你?!?/p>
他迎著阻力將自己完完全全填了進去,粗灼的性器將她擠壓得不剩一絲余地,檀檀哭喊出聲,還是疼,五臟六腑都要被他撞碎。
他激烈地在她身體內抽插,每次退出都要帶翻她穴中的軟肉,那里被他搗弄成泥,灼成燼。
他在性事上兇狠更甚從前,檀檀很難不明白一件事——他恨自己。
“不...不要了...”她顫巍巍地喊著,又嬌又媚。
賀時渡單膝著地,將陽物抽出一小截來,未曾成功,遂一把將檀檀扯起來,扶著她燥紅的臉頰道:“你吸得太緊,抽不出來?!?/p>
她霧蒙蒙的雙目盯著他,艱難張合著小口,賀時渡仔細聽了,才分辨來她是再問:“你想我了嗎?”
傻東西,他若不想她,為何會用卑劣的手段換她回來?
這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答案在欲海中被沖散,噬心的快感滅頂而來,是什么樣的答案好似并不重要。
二人夜返別館,他才發(fā)現(xiàn)檀檀竟衣衫單薄就跑出來泡溫泉了,他數(shù)落一頓,她真是一點都沒長大,這一年沒有阿琴照顧她,難怪她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數(shù)落罷,他便把自己身上的貂裘披裹在檀檀身上。
“你不情愿給我,我不要穿的。”
“誰說不情愿的?這小東西還學會耍賴了?!?/p>
檀檀瞪了眼他,側身背對他。
“你不是很怕冷的嗎?夜里這么冷,你著了寒氣,又要發(fā)脾氣,你發(fā)脾氣就得砸東西。”
他一細琢磨,就知道是詔獄那一回自己多嘴,說了兩句詔獄條件差,被她一直記到現(xiàn)在,還成了把柄。
總歸是他不對。
“我再怕冷,也強過你這小女子。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車去?”
青原的北風是厲害的,能吹刮屋頂,吹壓樹枝。
“你...你要是扔我下去,我會凍死的?!?/p>
賀時渡以為這不過一句隨意的傻話,她膽小怕死,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沒有炭火取暖的陽城冬天,是真的有人凍死在睡夢里。檀檀有一次被夢魘住,醒不來,照顧她的丫鬟以為她死了,哭了很久。
她悄悄抹去眼里面的眼淚。
回到南池,再也不會擔心沒有炭火,不會驚怕在睡夢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