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瑩嘆了口氣：“真是你爸教出來的，忙起來就什么都顧不上……好吧，那不等了，不過晚上回家睡吧，不要再去酒店了，我讓柳姨給你收拾房間?！?/p>

戚嶼：“好?！?/p>

掛電話前，戚嶼隱約聽見媽媽在電話那頭埋怨爸爸什么，淡笑了一下，收起手機對葉欽如道：“葉總，叫上吳雙，晚上一起吃個飯吧?！?/p>

幾人就近找了間餐館，打算隨便吃些。

飯桌上又聊了些司家的事，葉欽如感慨道：“上周我還跟司總?cè)菰?，當時聊了司家未來的投資戰(zhàn)略，聽說他們家老爺子今年打算投信息技術(shù)和新能源，沒想到這一眨眼，人全都進去了！哎，真是世事難料！”

吳雙撇嘴道：“司家官商勾結(jié)這么多年，司澤行事又那么囂張放肆，現(xiàn)在被抓起來，也沒什么難料?！?/p>

葉欽如一愣：“可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從商的哪個不在灰色地帶走？真正能說自己清白的又有幾個？”

吳雙義正辭嚴道：“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認為那是對的，還反過頭去感慨世事難料啊！法律即為法律，便是為了維護公平和正義存在的，司家出事不過是給那些被資本欺詐已久的民眾一個交代，也能借機給那些和司家一樣心存僥幸、甚至漸漸認為這種事是常態(tài)的人一些警示?！?/p>

葉欽如看向他：“嘿，沒想到你這小家伙還挺有正義感??？”

吳雙：“你別總是'小家伙'、'小家伙'地叫我，我就比你小了八歲?！?/p>

葉欽如語調(diào)戲謔：“那不是小家伙？”

吳雙：“……”

飯后，吳雙要趕地鐵，先一步走了。

葉欽如陪戚嶼去停車場，路上對他道：“戚總，我最近琢磨著，要不給吳雙升個職……”

戚嶼：“為什么？”

葉欽如摸摸下巴：“他真是蠻不錯的，什么看報告、做分析，要想法有想法，要效率有效率，雖然沒碩士學歷，但好歹是個T大雙學位，這樣的人才，只做行政助理，我感覺有些大材小用了…… ”

戚嶼：“這種小事你看著辦就好了，怎么還問我？”

葉欽如看他道：“吳雙本來不是你的人么？他那行政助理的位置也是你給安排的，我以為要你答應才行?！?/p>

戚嶼笑笑：“那你想讓他做什么？”

葉欽如：“運營經(jīng)理吧，算我的直屬下級，讓他自己招兩個人，帶個小團隊，好好栽培一下，這小家伙還是很有前途的?！?/p>

戚嶼想起傅延升前日跟他坦白的那些話，知道吳雙也是傅延升那邊的人，早晚要走，但顧及到那個保密協(xié)議，他沒有告訴葉欽如，只是垂眼道：“你覺得行就安排吧?！?/p>

跟葉欽如道了別，上了車，戚嶼給傅延升打了個電話：“你還在山雨么？”

傅延升：“嗯，在跟許總吃飯，順便聊交接的事，你過來么？”

戚嶼：“不了，你們吃吧，我回去了?！?/p>

傅延升：“回哪兒？”

戚嶼：“回家?！?/p>

傅延升沉默了一會兒，說：“好，那晚點電話聯(lián)系?！?/p>

掛了電話，戚嶼便指示王猛回自家別墅，路上看著窗外的暮色和霓虹，想著傅延升不知道會跟許敬說什么，覺得心亂如麻。

他又拿出手機來，回復之前那些沒來得及看的消息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蘇竟已經(jīng)給他留言，說訂了明天的飛機，約他明晚見面，戚嶼轉(zhuǎn)發(fā)信息給葉欽如，讓他給蘇竟訂酒店，安排餐館。

之后又給唐偉燁回了消息，那小子一看到就秒回：“??！戚嶼！你終于回復我了！你沒事吧??？”

戚嶼：“我沒事，今天剛趕回海城?！?/p>

唐偉燁：“什么？你回來了？你真不怕死?。?？”

戚嶼莫名其妙：“什么不怕死？”

唐偉燁：“我和我身邊的朋友們都計劃著收拾東西逃到國外去避避風頭呢，你不在國外好好呆著，居然還回來了！”

戚嶼：“……”

戚嶼：“為什么想去避風頭？你們都犯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唐偉燁：“誰tm知道我們有沒有犯法??！[大哭]”

戚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