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升眼神一凜:“在哪里?”
戚嶼偏頭跟夏晗說了一聲,讓她先走,才帶傅延升進(jìn)去。
只見宋溥心已經(jīng)來到了宴會廳正中心的沙發(fā)座前,面對著司澤,現(xiàn)場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留下的人不多了,但也有十來個,包括榮柯、李欣欣、唐偉崇、林東和剛來的黃駿文。
宋溥心是被人推到那個位置的,因為押他來的兩個保鏢就站在他身后。
音樂關(guān)了,全場安靜,只見宋溥心一臉淡漠地看著司澤,低聲問:“你還沒鬧夠?”
司澤喝得混混沌沌地,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竟然是直接跳起來朝宋溥心撲了過去,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要強(qiáng)吻他。
宋溥心面色一白,立即掙扎,可他太瘦了,從動作上就能看出來根本不是司澤的對手,何況司澤還喝醉了酒,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人給撕了。
戚嶼瞥了傅延升一眼,只見對方整個人都緊繃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榮柯也怕司澤傷了人,大叫著“拉開他”,幾個男人想都沒想就過去把兩人扯開。
司澤被人拽著胳膊,如一頭被困住的猛獸,喘著粗氣瞪著宋溥心。
“哎喲我的祖宗,你有話就好好說,人不是來了?怎么一上來你就動手!”榮柯一邊勸司澤一邊拼命給宋溥心使眼色,示意宋溥心也說兩句好話。
但宋溥心根本沒有看他們,剛剛的掙扎讓他的衣服被扯得有點凌亂,戚嶼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對方領(lǐng)口下肌膚上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他狼狽地站在那里,眼睛里空洞洞的,整個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頹喪感。
戚嶼又想起去年八月份宋溥心來醫(yī)院看自己那次,那時候,宋溥心雖然氣質(zhì)淡漠,但身上還有些溫度。
戚嶼還記得宋溥心笑起來像冬日里的陽光,讓人覺得很舒服。
可現(xiàn)在,對方身上已經(jīng)沒有那種溫度了,他站在那個地方,但靈魂仿佛完全不在這里。
戚嶼看向司澤猙獰的表情,赤紅的眼睛,一瞬間竟然又詭異地能理解對方。
可能宋溥心不喜歡他,但司澤明顯已愛上了宋溥心,因為抓不住……他也抓不住這個人,又放不下,所以一邊折磨對方,一邊又折磨自己。
榮柯和唐偉崇還在繼續(xù)勸,有人勸司澤,也有人勸宋溥心,兩邊僵持了半個小時,司澤才終于冷靜下來,在兩個保鏢和黃駿文的護(hù)送下,帶著宋溥心走了。
眾人看了一場鬧劇,也累得筋疲力盡。
榮柯這才看見戚嶼身邊的傅延升,問了一句:“這位是誰啊?”
戚嶼介紹道:“我朋友,來接我的?!?/p>
榮柯“哦”了一聲,隨意地跟傅延升握了個手,沒有多打聽。
幾人一起進(jìn)了電梯,榮柯才笑著問戚嶼:“對了,還沒問你呢,我讓欣欣給你介紹的那姑娘怎么樣,你還喜歡吧?”
戚嶼:“呃… …”
榮柯“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慢慢處著,我看那小姑娘長得還挺靈的,跟你年紀(jì)也搭……”他湊到戚嶼耳邊小聲道, “聽說還是個處,沒談過對象呢,不曉得是不是真的?!?/p>
戚嶼:“…………”
上了車,傅延升一言未發(fā),戚嶼也不知道說什么,因為方才發(fā)生的事,他情緒有點低落,一直看著窗外出神。
回到酒店,兩人相繼洗了澡,上了床,到了被窩里,傅延升才覆到他身上來,抵著他的唇道:“本事越來越大了,還背著我找對象?”
戚嶼就知道傅延升憋著氣呢,今晚這男人要不碰他他才覺得奇怪。
“我找對象怎么了?”戚嶼反唇相譏,“我又不能把你帶上去說你是我男朋友……唔!”
傅延升恨恨地吻住了他,兩人你來我往地糾纏了一番,戚嶼很快被挑起了情緒。
不過,他原以為兩人和以前那樣一次就完事兒了,卻沒想到這男人今晚像是吃錯了藥,發(fā)了狠似地要他。
最后一次的臨界點,傅延升壓著他低聲問:“你覺得自己還有精力和體力找人是不是?忘了合同里寫的'唯一伴侶'了?”
戚嶼被傅延升叨叨得有些崩潰,本來晚上就喝了酒,最后神志不清地承認(rèn)了自己是找那姑娘做戲,不當(dāng)真,傅延升才放過他。
第二天睡到十一點才醒,但醒來整個人還軟綿綿的沒力氣,戚嶼睜開眼睛,見傅延升穿著睡衣坐在自己身邊看文件。
他心中又氣不打一處來……媽的,他還以為傅延升體力不行,敢情以前每周一兩次都是吊著他在韜光養(yǎng)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