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升:“我好歹還是你的男朋友,關心一下也不成?”
戚嶼見楚夢還坐在邊上,心里一虛,不由起身走出辦公室,壓著聲音道:“我現(xiàn)在很忙,你到底什么事?”
傅延升:“下周末圣誕節(jié),我過去海城找你?”
戚嶼:“別來了,我沒工夫見你。”
“……別啊,”傅延升語氣哀求,“一晚上都沒空?”
戚嶼:“一晚上?你tm過來就只圖著跟我上床?”
這句話沒控制好情緒,聲音又大了,在空蕩蕩的公司里似乎還彈出了幾次回聲,戚嶼后知后覺,想到楚夢還在里面,尷尬得恨不得鉆進墻縫里去。
“……我真在忙,先不跟你說了?!逼輲Z惱得掛了電話,又深吸了兩口氣才返回辦公室。
楚夢耳根有些發(fā)紅,顯然是聽見剛剛那句話了。
她主動開口緩解氣氛:“戚總,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叫點外賣墊墊肚子?”
戚嶼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十點半了,他上來豐貿(mào)時自己在樓下買了杯咖啡,一直沒記著吃晚飯。
戚嶼:“抱歉,我忘記時間了,你也餓了吧?要不你先去吃?我再看一會兒?!?/p>
“啊,不用,我晚上減肥,本來就不怎么吃東西,但你光喝咖啡是不是不大好?”楚夢已猜到了剛剛來電人是誰,怕戚嶼事后遷怒,先坦白道,“那個,我剛發(fā)了一條朋友圈,說今晚咱們加班,傅總監(jiān)給我留言,還關心你有沒有吃晚飯呢。”
戚嶼:“……???”
他和楚夢不熟,自然不能像對傅延升那般對她,他眼眸微垂,努力維持著涵養(yǎng):“那行,你幫我看一下,豐貿(mào)哪家餐館還開著,幫我隨便打包一份商務套餐過來?!?/p>
楚夢:“沒問題?!?/p>
把楚夢打發(fā)走了,戚嶼才用雙手摀住發(fā)燙的臉,暗罵了一聲“操”。
過了兩秒,電話又響了,戚嶼一看,又是傅延升,他接起來冷笑一聲:“好啊,你人是走了,還到處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是不是?當初給我推薦楚夢,也是為了監(jiān)視我吧?”
傅延升:“我沒有……”
戚嶼想起下午見到的吳雙,質問道:“那吳雙怎么還沒走?”
傅延升:“額……他不是核心人員,去哪里我管不著?!?/p>
戚嶼挑眉:“管不著?那當年是誰讓他來我這兒應聘助理的?”
傅延升:“這次是領導叫他待命。”
戚嶼:“你對我們司源集團的情況還了如指掌吧?”
傅延升:“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戚嶼:“……”
傅延升知道戚嶼在氣頭上,好聲安撫他道:“好了,好了,你別不高興,吳雙留在美薇蓮秀還能幫上不少忙,不也挺好的?我都說了,我會一直關注司源集團的情況……”
戚嶼咬牙切齒道:“你關注什么?關注司源怎么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
傅延升:“我不正想幫你么?你現(xiàn)在是在山雨看之前公司的投資檔案?看哪一家有可以尋求資助的可能性?”
“嗯哼?!逼輲Z心說,果然什么都瞞不過這狗男人。
傅延升:“當初許敬跟我交接工作的時候,我跟他了解過當初他投資的每一家公司的信息,我還給那些公司的老總打過電話,告訴他們山雨換人了,但我發(fā)現(xiàn),他們對許敬的看中遠大于山雨本身……”
察覺到傅延升欲言而止,戚嶼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繼續(xù)說。”
傅延升:“一般情況下,會讓被投資者產(chǎn)生這種心理,說明投資執(zhí)行人有過度攬權的現(xiàn)象,夸大或強調(diào)自身能力,甚至給予被投資者資金之外的好處。七月份許敬要走,你心里難受,我也不想在你跟前說他的不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我不否認許敬是個有能力的人,但他的做法的確會導致大部分曾接受過山雨投資的人只認他,不認山雨,甚至不知道你是誰,也會導致你在接手山雨之后完全離不開他。現(xiàn)在司源集團有困難,你第一時間想到找山雨的人脈,這個思路不錯,但說實話,如今的山雨能讓你利用的資源,實在有限?!?/p>
“你確定?”戚嶼抓著手機的手指關節(jié)微微泛白,他不甘心地問,“但'實在有限',不代表一個都沒有吧?”
傅延升:“是,如果你真要找,可以聯(lián)系一下隴鮮食品的瞿總,這家是做速食起家的公司,山雨投資是他們總資產(chǎn)不過三個億,但這幾年聯(lián)合互聯(lián)網(wǎng)銷售和網(wǎng)紅美食,短短三年市值已經(jīng)二十億了;還有一家新鳥醫(yī)美,他們以系統(tǒng)盈利模式把市面上大部分小醫(yī)美公司全都聯(lián)合了起來,發(fā)展勢頭不可小覷,你這幾天可以抽空約見一下他們的ceo或者是掌握核心話語權的人,其它的,我認為沒有必要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