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升笑說:“要不,先親一下再講?”
“你叫我二愣子還想讓我親你?。俊逼輲Z像只被撩了毛的白孔雀,振著敏感的尾翅,不可置信地瞪著對方。
傅延升見他美眸圓睜,不由想起他白日穿著西裝坐在會議廳里的模樣——明明很多地方聽不懂,還在那兒裝得四平八穩(wěn)——心里又覺得無比可愛。
他主動走到戚嶼跟前,緩聲道:“我錯了還不行么?”說著就伸手想抱他。
戚嶼一側身,心里還是生氣,但也沒有矯情地往遠處躲。
傅延升把人攬過來,又將臉埋向戚嶼耳下靠近脖頸處,迷戀地聞了一會兒,才掌著青年的后腦勺,討好一般開始吻他。
傅延升說話是不好聽,不過親吻時的動作卻是極盡溫柔,格外紳士。
戚嶼也放下了脾氣,慢慢沉浸其中。
合同里寫的那些“擁抱、接吻”表面上是傅延升要求他做的任務,實際又何嘗不是讓戚嶼自己都開心舒服的事呢?他不過是爭那個面子,不想讓傅延升太得意罷了。
安靜的酒店房間里很長一段時間只能聽見二人相互吮吻的曖昧聲音,直到兜里的手機振動,戚嶼才反應過來,推推傅延升:“電話。”
他的唇被吻得濕漉漉的,眼眸也泛著情|動的水光,讓傅延升舍不得松手。
傅延升說了聲“你接”,卻仍用手臂環(huán)著他,大有一副“等戚嶼講完電話”繼續(xù)親的架勢。
“是我爸……!”戚嶼微微提高音量,傅延升才無奈放開。
戚嶼走到邊上,接通電話:“爸爸?”
戚源誠在那頭“嗯”了一聲,問:“你剛讓小何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是怎么回事?”
戚嶼立即把網(wǎng)上的情況再向爸爸轉述了一番,并留心感受對方的反應。
傅延升告訴過他,通過這一步就能試探出戚源誠對邱明陽事件的真實態(tài)度。
倘若戚源誠表現(xiàn)得很生氣,說明他愿意不惜一切代價保人,為避免父子之后有矛盾,戚嶼這時候可以選擇及時向父親坦白自己的行為,就算他爸堅決不想動邱家,也可以保帥棄卒,拿劉琦開刀;但若戚源誠表現(xiàn)得比較平靜,說明他內(nèi)心很有可能也是支持嚴加整治的,戚嶼接下來大可以放開手去做,一邊痛打作案舞弊之人,一邊也能保全父親的顏面。
此刻,戚源誠聽完戚嶼的話,沒有震怒,只是沉聲問:“你是否能確認這視頻來自集團找的調(diào)查人員?”
戚嶼愣了一下,解釋道:“不確定,我剛剛已經(jīng)打電話讓下邊的人去調(diào)查了?!?/p>
這個視頻戚嶼沒有在董事會上播放過,也沒給戚源誠看過,所以戚源誠就算見了,也不能百分百確信是戚嶼這邊流出去的證據(jù)。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問題,戚源誠也不可能不懷疑戚嶼,所以戚嶼不敢咬死否認,只把責任推給自己找的調(diào)查人員。
戚源誠頓了兩秒,說:“行,我知道了……”
戚嶼問:“爸爸,你和邱伯伯聊得怎么樣了?”
戚源誠:“現(xiàn)在局面有點復雜,等我空了再跟你說吧?!?/p>
等戚嶼掛斷電話,傅延升就問道:“你爸怎么說?”
戚嶼皺眉:“他有一句話很奇怪……”
傅延升:“哪里奇怪?”
“除了顧總,我爸知道其余人都是我找的,但他剛剛在電話里卻問我能不能確認這視頻來自'集團找的調(diào)查人員'……”戚嶼納悶了一秒,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傅延升,“他會不會還在邱伯伯那兒,這些話是在說給邱伯伯聽?”
“很有可能,”傅延升問,“你爸生氣嗎?”
戚嶼搖頭:“好像不是很生氣。”
傅延升:“那就好辦了,讓楊記者那邊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戚嶼給楊記者打完電話,面上仍有憂慮之色。
傅延升問:“怎么了,還在擔心什么?”
戚嶼道:“網(wǎng)友的反應激烈得有點超出我的想像,這樣繼續(xù)下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他剛剛看了幾條美薇官博底下那些高贊的留言,想起那條被高高頂在前邊的那句“美薇該涼了”,心中很是不安。
傅延升卻比他淡定許多:“所以我不是叫你別看了么,你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情緒難免受輿論牽動,但這是一個必要過程,就是要他們罵得越兇,反應越大,才越能叫公司管理層和那些'事不關己'的股東引起重視。專業(yè)的事就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吧,我昨天和楊記者聊了幾句,感覺他在這方面經(jīng)驗豐富,也很有大局觀,只要他覺得沒問題就沒事……”
戚嶼被傅延升一席話安撫了一些,正細細反思,不留神又被男人扯了過去。
“我們繼續(xù)……”傅延升說著又湊上來。
戚嶼:“???”
說好復盤會議的呢?。?/p>
但戚嶼沒來得及發(fā)出抗議,就被奪走了呼吸。
…………
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