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難不成他要說服這三人都背叛司航才能贏?
傅延升又給了他一點提示:“你再數(shù)數(shù)這里除了你和F4,一共有幾個人?!?/p>
戚嶼數(shù)了一遍,不多不少,居然正好十七個!
“每個人1%?”
“不錯,”傅延升笑笑,“你剛不是說,孟文輝是你發(fā)?。吭偌游?,你現(xiàn)在有26%,比司航多1%了。”
戚嶼暗暗驚嘆,傅延升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計算好這些,并設置出這么一個精巧的模擬游戲的?
“所以我現(xiàn)在有兩個辦法,要么直接搞定司航的25%,達到51%,要么通過搞定朱麟或秦寒,再加上八個散戶達到51%?”戚嶼很快想出了兩個方案。
傅延升“嗯”了一聲:“可行,你打算怎么搞定?”
被傅延升一問,戚嶼又犯了難,如果他和司航是對立面,司航就是再“喜歡”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股份拱手送人吧?
朱麟和秦寒?他倆和司航是鐵板一塊,也不可能被自己撬動……
見戚嶼眉頭微蹙,傅延升笑著指點他:“多觀察他們相處的細節(jié),看誰和誰是真的好,誰和誰之間可以被離間?!?/p>
戚嶼正思考傅延升的話,忽然感覺自己的腰被什么碰到了。
他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放松了身子靠在傅延升懷里,而男人的一條手臂也從沙發(fā)背上滑下來,摟住了他的腰……
“……!!”
操,這姿勢是不是太曖昧了?。?/p>
傅延升見他扭頭瞪自己,還一臉無辜道:“看我干什么,繼續(xù)觀察別人啊。”
戚嶼收回視線,心如擂鼓,腦中暗罵了一堆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別人會怎么看待他倆……目光掃到唐偉燁,傅延升又掐了一把他的腰,說:“姓唐的就不用觀察了,盡量把他當空氣吧?!?/p>
戚嶼:“…………! ”
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動手動腳?
戚嶼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繼續(xù)分析。
他想起秦寒好像比較急性子,他有時會和司航吵兩句嘴,比如去年質問司航為什么不讓肖野帶自己玩游戲——這大概是個突破口?
如果自己能比司航更重視秦寒,把他當平起平坐的朋友,秦寒會不會倒向自己?
朱麟總是對別人笑呵呵的,看誰和誰鬧別扭了還經常打打圓場,調節(jié)一下氣氛,但這人真實想法如何,戚嶼有點看不懂……
……
戚嶼邊思考邊和傅延升討論起來。
傅延升聽了他的看法,分析道:“朱麟這類人的腦子絕對要比秦寒多一道彎,但想要離間,從朱麟身上下手卻比從秦寒身上下手更容易?!?/p>
戚嶼:“為什么?”
傅延升:“一根筋和直性子的人其實很看重義氣,這種人不好收買,弄不好反而會被他的耿直所害,但朱麟對司航的好可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他知道跟司航交朋友對自己有好處,所以會討好司航,這種人,你一旦比司航更有結交價值,他可能就會倒向你?!?/p>
戚嶼聽著傅延升的解說,心中一陣暗嘆,又忍不住扭頭斜了他一眼:“傅老師,你是不是每天都在腦海里做這種模擬實戰(zhàn)?”
傅延升:“商場如戰(zhàn)場,分析別人不該是從商者的一種本能?”
戚嶼:“傅老師,你真的……心好黑?!?/p>
傅延升愣了一下,笑問他:“喜歡嗎?”
戚嶼:“……”
神tm喜歡嗎……
傅延升繼續(xù)結合自己的經驗給他分析各類人的性格特征,因為靠得近,男人說話嗓音壓得很低,還有一點點沙啞,像是情人間的絮絮低語。
包廂里放著一首英文歌,旋律優(yōu)雅,極富情調。
戚嶼以前聽過,還記得歌名,叫《The Tennessee Waltz》。
歌詞大意是說,一個女孩在舞會上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紹給了愛人認識,結果好朋友在和她愛人跳舞時偷走了她愛人的心。
前面的歌詞都和戚嶼無關,但戚嶼只覺得這一刻,傅老師也要偷走他的心……
完了……
他不會……真的是……
就在這時,傅延升忽然提醒他:“有人進來了?!?/p>
戚嶼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瞟向包廂門口。
只見一個身穿灰衣的青年走進來,他來得悄無聲息,像個要把自己隱藏在背景中的影子。
那人走到司航身邊,在對方耳邊說了句什么,然后以同樣的方式退了出去。
戚嶼見司航的眼睛亮了起來,接著又在朱麟耳邊耳語了幾句,朱麟就拍掌發(fā)話了:“哪個想賺錢的?機會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司航,瞬間群情激昂。
司航懶懶地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像個發(fā)號施令的君王:“老規(guī)矩,投我這個股票,就得聽我的指令行事,哪天買,哪天賣,朱麟會告訴你們,每個人最多三十萬,這次是十五天,保證百分之二百以上的利潤回報率?!?/p>
戚嶼一驚,15天?200%?
也就是說,十五天三十萬變六十萬?有這么夸張?
但眾人聽了卻絲毫沒起疑心,還激動地嚷嚷著——
“每個人最多三十萬?太少了吧?”
“就是啊,我最近都舍不得花錢,就等著這一筆呢。 ”
“我投我投,算我一個!”
“我也跟!”
……
朱麟一個個記下他們的姓名和數(shù)字,然后問:“還有沒有人?”
司航看向一直沉默觀察的戚嶼,笑問:“戚嶼,你要不要也跟一筆啊?”
孟文輝也焦急向他求助道:“戚嶼!你能不能藉我點錢?我爸限制我消費,這次回國就給了我五萬塊錢,你借我點,回頭賺了我跟你五五分!”
戚嶼正猶豫,忽然感覺一股熱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腰上的力道好像也收緊了些。
下一秒,男人繾綣溫柔的嗓音就鉆入他的耳朵:“別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