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戚嶼正好收到傅延升的微信。
F1S:“晚上一起吃飯?”
嶼:“[兔斯基瘋狂晃人.gif]”
嶼:“剛被司家小少爺給約了?!?/p>
坦白說,戚嶼還更想和傅延升吃飯呢,自那次吃完石鍋魚后,他倆都有十天沒見面了。
F1S:“淮金路88號?”
戚嶼愣了愣,腦中忽然有了個想法,回復(fù)他道:“你等等。”
戚嶼又給司航回了個電話,直接問:“我能不能帶個朋友過來?”
“又要帶人?”司航故意調(diào)侃他,“行啊,但我告訴你,今晚除了女朋友誰都不能帶!你還記得唐偉燁不?他那天見了你后就跟著魔了一樣,天天在我耳邊嘀咕著讓我叫你過來,我都快給他煩死了……誒我說你是不是把他微信給屏蔽了?我看到你發(fā)朋友圈的盒飯照片他說他沒看到!”
戚嶼:“……”
在唐偉燁見他次日給他連發(fā)了二十來條騷擾信息后,戚嶼忍無可忍地開了“消息免打擾”,并設(shè)置了朋友圈權(quán)限……
他沒把那神經(jīng)病拉黑算不錯了。
戚嶼沒解釋,直接說:“我想帶的朋友不是女的?!?/p>
司航:“草!那他媽男朋友也行啊!你隨便找個人帶過來讓唐偉燁死了那條心!”
戚嶼:“…………”
掛了電話,戚嶼還有點猶豫要不要問傅延升,畢竟司航玩得圈子太亂了,他也不知道傅延升這么正直的人能不能接受。
結(jié)果他還沒問呢,對面已經(jīng)猜到了。
F1S:“你想帶我一起去?”
嶼:“嗯,你OK嗎?”
F1S:“據(jù)我了解,這種私人聚會是很在意被邀請人和間接被邀人的關(guān)系的,我跟你過去,我算什么身份?”
戚嶼傻眼,傅延升怎么這么懂行情?
不過想想也是,這男人天天應(yīng)酬這個應(yīng)酬那個,接觸的也都是商圈上層人士,怎么可能不懂?
但說到具體的關(guān)系……
戚嶼想起唐偉燁那天一臉癡漢的樣子,就頭疼。
要不跟傅延升說說,讓他假扮自己的……男朋友?
不不不!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戚嶼就想給自己澆桶冰水。
——他們一年前本來就有個曖昧不清的吻了,他可不想再過界了!
戚嶼想起司航的秘書徐一舟,又想到徐一舟和傅延升的關(guān)系,忍不住道:“我就說你是我秘書?”
F1S:“你不知道秘書去那種地方都只能在角落里坐冷板凳嗎?”
嶼:“對不起,我不知道……”
難怪上次徐一舟坐得離他們那么遠……
嶼:“那就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
F1S:“行吧,我去接你? ”
戚嶼一怔,他和傅延升各自到淮金路88號的距離差不多遠,他還以為傅延升會說直接在那家便利店門口見呢。
嶼:“好?!?/p>
F1S:“大概40分鐘后到,你準(zhǔn)備一下,到了我給你電話?!?/p>
傅延升的時間把握得非常精準(zhǔn)。
不多不少三十七分鐘后,戚嶼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傅延升說:“還有三分鐘到你公司樓下,你可以下來了?!?/p>
戚嶼下了樓,正琢磨著傅延升是叫網(wǎng)約車來的,還是打出租車來的,就看見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車窗下移,露出駕駛座位上熟悉的身影。
戚嶼:“…………???”
戚嶼上了副駕座,意外道:“這你的車?”
傅延升也看著他,皺眉道:“你的臉怎么了?過敏了?”
“曬傷了,”戚嶼反應(yīng)過來,碰了下曬傷處,呲牙“嘶”了一聲,咬牙道,“估計要蛻皮了?!?/p>
戚家兩兄弟遺傳姜瑩的外貌,從小膚白勝雪,成年后戚嶼的皮膚也是一種偏象牙色的白,怎么都曬不黑,但如果日曬過度,就會蛻皮。
這幾天,戚嶼為了解公司的運營狀況連日走訪了工廠、倉庫和線下銷售點,也沒顧著給自己上防曬霜。在夏日毒辣太陽的炙烤下,皮膚就有點泛紅,摸到和觸水時覺得辣辣的,會持續(xù)二十天左右,等換層皮就會好,只是這過程不大好熬。
傅延升從沒見過這樣的體質(zhì),聽了戚嶼的解釋,眉頭緊皺:“吳雙就沒給你撐個傘?”
戚嶼在電話里跟傅延升提過吳雙,也夸過這青年。
雖然才在一起工作了十天,但對方的工作能力還真沒話說,戚嶼交給吳雙的每一樣工作他都能做好,不但學(xué)業(yè)水平過關(guān),跑腿之類也相當(dāng)勤快。
因為對方表現(xiàn)好,戚嶼也跟吳雙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和來美薇的目的,吳雙起初還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轉(zhuǎn)換好角色跟戚嶼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壕上,一起應(yīng)對公司內(nèi)外的人。
不過,戚嶼記得自己只跟傅延升說過一次吳雙的名字,此刻聽傅延升這么自然地直呼其名,不由愣了一下。
“吳雙在邊上幫我拍現(xiàn)場照片呢?!逼輲Z解釋了一句,眉心也籠著一股淡淡的愁,但他愁的不是曬傷的事,而是一無所獲的調(diào)查過程。
除了月初那起網(wǎng)紅作陪事件,美薇的運營過程幾乎可以說是全部規(guī)范、毫無漏洞。
傅延升又問:“買燙傷膏抹一點有用嗎?”
“不知道,沒試過……”戚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傷處看,也有點疑惑自己這樣子是不是不能見人。
他抬手拉開遮陽板上的化妝鏡瞅了一眼,覺得也還好吧,就是看上去有點泛粉,像輕微醉酒。
“沒事,別管這些了,過幾天就會好的?!逼輲Z把遮陽板一合,問,“你還沒回答呢,這車你的?”
“肯定不是,我要買輛這種車估計一年到頭都開不了幾次,放車庫吃灰,性價比太低了?!备笛由认掠烷T,跑車引擎發(fā)出低沉的轟鳴,像虎嘯,嗚嗚的,很是拉風(fēng)。
戚嶼失笑:“那你哪來的?借的?”
等車子從平地躥了出去,傅延升才“嗯”了一聲,說:“不能給你丟面子不是?”
戚嶼:“???”
傅延升笑笑:“這個圈子,見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行頭,去你說的那個司家小少爺?shù)木蹠?,得裝得比他有錢,比他闊氣,他才看得起你?!?/p>
男人的語氣有一絲習(xí)慣了這種場合的淡然。
戚嶼忽然想起一件事,瞇起眼睛:“等等,那你之前半夜來接我,怎么就給我招了輛破出租車?”
而且傅延升平時見自己也不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還就穿個上班的衣服,隨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