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買飯的時候想起了上輩子送給顧元白的玉扳指,心中就是一動,翻完了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之后更是悸動。
送戒指是求婚,是可以彰顯彼此關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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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沒有和圣上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本來就是薛遠致死也念念不忘的遺憾,如今有了機會,薛遠想要盡快地送上一枚戒指,將其套在顧元白的手指上。
晚上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時候,又不受控制地來了一發(fā),看著盒子,薛遠把放在戒指上的心神收一收,覺得自己目前最該考慮的不是攢錢買戒指,是攢錢買套。
第二天,薛遠把顧元白送到了宿舍樓底下后就去找了輔導員。
顧元白爬樓爬得很慢,昨天胡鬧過了,現(xiàn)在全身酸疼,都是靠著良好的體格才能一步步往上邁。回到宿舍時,宿舍里還沒人,顧元白松了一口氣,爬上了床。
他剛躺好,老朱和老三就勾肩搭背地回來了,見到他就曖昧地擠眉弄眼,“白哥,昨晚過得怎么樣啊?”
顧元白露出一副回味的表情,“還不錯?!?/p>
薛遠放開了就是猛,爽。
宿舍里頓時一片嘿嘿笑聲,顧元白咳了兩聲,“行了,過兩天請你們吃脫單飯。”
“行吧,”舍友放過了他,“我們挑挑去哪吃?!?/p>
顧元白剛要睡覺,又想起了事,問薛遠:“回去了嗎?”
薛遠想給他一個驚喜,壓下自己復學的消息沒提,“回去了,寶貝你好好休息,等你沒課的時候我再來找你?!?/p>
顧元白不爽地皺起眉,含蓄地提醒:“我一周的課零零散散,真正沒課的時候沒幾天?!?/p>
“好,”薛遠好聲好氣,“沒事,周六周日見也可以。”
艸。
顧元白:“我睡覺了。”
薛遠直接發(fā)來一個么么噠的表情,緊跟著一個“好好睡”的表情包。
顧元白面無表情地看了這個表情包半晌,這才確定薛遠不想要被他資助。
他昨天提議想要幫薛遠好好上學,他內(nèi)里的芯子是個古代人,對現(xiàn)在的知識本來就接受不好,大學是個改變思維方式的好地方,對他適應現(xiàn)代社會會有很大的幫助。
更何況A大是一流學府,現(xiàn)在人拿著學歷好辦事,顧元白想要讓薛遠別急著去掙錢打工,他資助他生活讀書,他可以包養(yǎng)自己的男人。
但薛遠現(xiàn)在對這件事避而不談,明顯是不想。
顧元白有些煩躁,但如今是人人平等的社會,哪怕是談戀愛也不能一方?jīng)Q定另一方該做什么以后該走什么路,他尊重薛遠,也應該尊重薛遠的任何選擇。
顧元白想了不少,最后精神不濟,慢慢睡著了。
醒來后天色微黑,小四已經(jīng)回來了,四個人收拾收拾出去吃飯,“白哥,那個帥哥跟你原來認識???”小四還記得一起看片的時候,“以前沒聽你提過他,在酒吧的時候看起來也不熟?!?/p>
顧元白想了想酒吧里提到他有男朋友時薛遠難看的臉色,沒忍住笑了出來,“慢慢就熟了?!?/p>
晚上躺在被窩里的時候,因為怕被舍友打趣,顧元白雖然和薛遠連著麥,但還是用手打字聊天。
薛遠在那頭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低聲道:“元白,我想聽你的聲音?!?/p>
顧元白咳咳嗓子,剛要說話,他又在耳麥里頭要求道:“想聽你的叫聲?!?/p>
“……”顧元白打字的動作緩慢,“我在宿舍?!?/p>
薛遠正在緊要關頭,他求了好幾遍,“就聽一下,一下就夠?!?/p>
顧元白沒辦法,他揉揉臉下了床,打開門出去,舍友及時問道:“白哥去哪?”
“廁所?!比艘呀?jīng)走了。
顧元白在廁所轉了一圈,先不說這里人多不多,單說這里的味道就沖得很。在這里顧元白是叫不出什么曖昧的聲音的,他只好爬上六樓,在天臺上找了處隱蔽位置坐著,爬上爬下好不辛苦,“薛遠,你好煩。”
薛遠又哄又求,“元白,寶貝,求求你了,我好想聽你叫一聲?!?/p>
顧元白揉揉頭發(fā),注意到周圍沒人之后,用手摀住了嘴,毫無感情地:“啊。”
薛遠差點萎了,放棄,“算了,不勉強你了。”
顧元白抿抿唇,反而有點不舒服,他想了想昨天滾床單的滋味,第一次就那樣激烈,即使到了現(xiàn)在身體還有幾分生理記憶,自然而然地,輕微的哼聲跑了出來。
薛遠頭皮發(fā)麻,鼓勵道:“就是這樣寶貝?!?/p>
顧元白叫了沒有兩聲,耳麥那頭的薛遠就悶哼一聲,顧元白才明白他是在干什么,眼皮一跳,“你就不怕腎虛嗎?”
薛遠沉默了一會,“你可以試一試我虛的點在哪里?!彼f完這句,又有點委屈地道:“元白,我上輩子從來就沒有滿足過?!?/p>
上輩子小皇帝的身體太過虛弱,每次一兩次就是極限,薛遠顧忌著他的身子,昨天也是第一次嘗到放開了的滋味。
太美妙了,真的太美妙了,那個時候薛遠的腦袋只有一片空白,炸開眼前一片星花。
顧元白手插在兜里,嘆了口氣,“好吧好吧?!?/p>
狀似平淡地給出了承諾:“別委屈了,以后滿足你。”
薛遠咧開嘴,笑壓不住,突然問道:“元白,用了我送你的東西了嗎?”
顧元白一愣,“什么東西?”
薛遠尷尬地咳了兩聲,含糊地道:“別玩太多次,你有我就夠了,但你要是玩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也想看看……”
“你說什么?”顧元白一頭霧水,“薛遠,我怎么聽不懂你這話?”
薛遠只以為媳婦在逞強,于是體貼地換了一個話題。
顧元白在天臺喂了三個小時的蚊子,被咬了四五個小包,終于在熄燈之前掛上了電話,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宿舍。
見不到人的日子電話煲一次比一次長,這點比古代好得多,兩天就這樣慢悠悠過去。
周三下午有體育課,和隔壁系湊在了一個體育場里。顧元白昨晚睡的少,神色有些慵懶,沒精神的乏力,班里的男生拽著他過去打籃球,籃球場地都被占了,只有隔壁系的還剩下兩個籃筐,帶頭的前去交涉,回來時苦著臉道:“隔壁系的正好有一隊學體育的要打籃球,這場地被人家占了,但他們說可以和我們一起打,我們哪里打得過人家體育生?。俊?/p>
一隊人看來看去,最后看向了顧元白。
顧元白一向是他們隊里的小前鋒,得分全靠他帥操作。背負著全隊希望的顧元白還是懶洋洋的模樣,“打啊,都請了怎么能不打?”
他朝著對方的球隊看去,目光一頓,看到了站在最前頭緊盯著這里不放的薛遠。
顧元白眼睛一瞇,似笑非笑,“這場贏定了。”
這兩天一直借口沒時間來找他,原來驚喜是在這。
薛遠都在對方球隊了,這還會不能贏嗎?
先拼實力,實力要是拼不過,那就沖他笑一下,不信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