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黃歷翻到初七。
邢煙這幾天都住在陸原在敦煌市區(qū)的別墅,陸原每天都早出晚歸,警局救援隊兩點一線,但他會盡量趕著飯點回來給邢煙做飯,晚上陪她看會兒電影或者任她頑皮,等扛不住了就和她一起在家里胡鬧,衣柜、樓梯間、廚房,她的鬼點子總叫他招架不住。
今天陸原回來得早,捎了些水果。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片瓜像做木雕,細(xì)致得不得了。
邢煙沒耐心,從他刀尖銜過白嫩的瓜肉,小舌一卷,瓜肉就滑入檀口,兩頰鼓鼓,“甜。”
陸原來不及阻止,只皺眉,“小心?!?/p>
她總做些教他心跳加速的事情。
“我有數(shù)。”邢煙套著寬大的白襯衣,兩手環(huán)住陸原的腰,歪頭看他。
陸原無奈看她一眼,他收起鋒利刀刃,將片得整整齊齊的瓜丁盛入盆,插上釬子遞給她。
邢煙背過手不接,張嘴,“你喂我?!?/p>
陸原眉梢微動,他撚起一根木簽,眼看著就要遞進(jìn)邢煙嘴里,卻突然彎道超速,將果肉送進(jìn)了自己嘴里。
他動了動腮幫,眉眼生動宛若少年,“確實挺甜。”
沒想到被耍的邢煙瞪大眼,倏地按住他后頸,把他頭拉下,踮腳親了上去。
陸原猝不及防,嘴就被人撬開。下一刻,某條狡猾的小舌就從他嘴里勾走了果肉。
邢煙放下腳,嚼完舔了下唇,“不錯?!?/p>
陸原看她眼帶挑釁,紅唇瑩潤,頓時心癢難耐,提起邢煙的腰肢就吻了下去。
邢煙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刻,邢煙忽然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事比眼前這個男人更值得她留戀。
可正在這時,一個電話在陸原的側(cè)兜里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蜜里調(diào)油。
陸原一邊親著邢煙,一邊掏出手機,邢煙以為他要接,誰知他直接給摁了掛斷,拋到水臺上。
“嗡嗡嗡——”
來電又起。
邢煙被陸原親著退到盥洗臺邊,借著喘息間隙,笑搡他,“快接,不然我可真成妲己了。”
陸原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平復(fù)著氣息接起電話。
“什么事?”
瘦猴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哥,老黃……”
邢煙看陸原的臉色慢慢沉下去,牽他的手,“怎么了?”
陸原朝她笑了下,和瘦猴說,“等我過來?!?/p>
說完,他掛斷電話,還沒說話,邢煙就問,“出事了?”
陸原也不瞞她,“恩。”他沉下眼,低聲道:“楊瀟出事前給老黃打過求援電話,但他沒有接到?!?/p>
邢煙微微一愣,“什么?楊瀟打過求援電話……”
陸原沒注意邢煙驚異的點在于楊瀟,他拿過車鑰匙,俯身親了口邢煙,“菜在鍋里,你自己熱一熱,記得別喝冷水?!?/p>
“欸……”邢煙張了張嘴。
陸原回頭一笑,揉了下邢煙發(fā)頂,“沒事的,今天晚上不用等我,早點睡覺?!?/p>
頭頂?shù)臏囟壬钥v即逝,邢煙目送陸原披衣出門,庭院里很快響起引擎嗡鳴的聲音。
黑色的四驅(qū)消失在視野,邢煙摸著桌沿坐下來,目光卻晦明不定。
楊瀟怎么會給救援隊打求救電話,他明明就是……去赴死的??!
幾周前,沙漠營地——
“你終于來了。”
邢煙望著掀帳進(jìn)來的男人,拿出兩個紙杯,“沒被人看見吧?”
逆光的臉孔抬起,斯文清秀,正是楊瀟。
他推了下框架眼鏡,“當(dāng)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