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煩,剛才我看旁邊就有家酒樓,反正下午就走,我們將就點在那吃吧?!鳖櫷鹑惶嶙h,大家都沒意見。
幾人就往旁邊一家藏式風格的餐館去。酒樓裝潢精致,墻壁上鑲嵌著轉經輪,柜臺燒著鎏金香爐,正悠悠往外冒著藏香,格調很足。
邢煙已經吃過了,就往后街洗手間去,順道檢查下身的情況。
還好,養(yǎng)個幾天就沒事,就是走路摩擦有點疼。
抹了藥膏,邢煙洗干凈手,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那清涼的觸感,她剛轉身出門,就看見一個修長身影半倚在陰影里。
“怎么樣?”明淮單刀直入,像做手術實驗般干脆,邢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怎么樣?”
明淮那張潤如玉的臉皮上現出抹尷尬,邢煙恍悟。
“唇口外翻,有點撕裂?!?/p>
醫(yī)學生用詞習慣性的客觀、精確。
明淮沒說話了。
邢煙也覺得這氛圍不自在,剛想開口,明淮突然遞了個東西在她手上。
邢煙低頭,是避孕藥。
她驀地感覺下腹處有點墜痛。
“這藥副作用小,比市面上的好……”明淮眼睛不看她,只解釋,清潤如玉石的嗓音從薄唇里溢出,廣播一樣好聽,卻讓人心寒。
也許他也意識到這話的混賬,就停了,停住時終于轉眼看邢煙,低低道:“對不起。”
邢煙再次近距離看這張臉,他眉淡而有型,像遠峰,睫毛根根分明,根部黢黑,唇薄卻紅,很性感。
第一次在大學里看見明淮時,邢煙腦中只剩一句話。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是她讓這玉有了裂痕,所以沒什么對不起的。
“明淮……”邢煙突然開口,沒喊她師兄,而是鄭重其事地叫了他名字。
明淮愣了下。
“到此為止吧。”邢煙的話像她人一樣,形銷骨立,有種一捏就碎的脆弱美,“昨晚我們犯了個錯,但過去也就過去了?!?/p>
不需要道歉,也不必負責。
早上明淮說事情不會讓她一人承擔,可他又能承擔什么呢,和顧宛然坦白還是和顧宛然分手?
不過場意外。邢煙明白明淮今天的異常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素來的教養(yǎng)與責任。換做另外一個 女生,他也會這樣做。困擾他的不是她,是他自己的良心。
她不是不識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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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能拿奧斯卡小金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