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兒子大了就不服管了,明淮鐵了心要和顧宛然在一起。
甚至這次放假了連家也不回,直接飛西北去了,說的好聽是去旅游,但誰知道游一趟回來是不是她孫子都有了。
先斬后奏,這想爬進(jìn)豪門的女人手段,劉美蕓自認(rèn)為清楚得很,也不看看她每年手撕了多少想爬明嘉和床的小賤人。
只可恨小兒子是個傻白甜,不聽她的。
但誰知峰回路轉(zhuǎn),謔,這對‘苦命鴛鴦’跑了趟西北,以前怎么勸也不聽的明淮,心就變了,在家匆匆待了一天,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明決聽他媽講完,沒做聲,上樓洗澡去了。
……
顧宛然從醫(yī)院做完全身檢查回來,就看見了沙發(fā)上的明決。
他脫了西服在抽煙,雪白的香煙被他修長的兩指夾住,和身上的襯衫一個色。
顧宛然忽然覺得一陣?yán)洹?/p>
但她面色沒變,放下藥盒:“怎么突然回國了?”
“不多嘴向來不是你的優(yōu)點嗎?”明決撳滅煙頭,薄唇中有煙氣,“過來?!?/p>
顧宛然緊了下手,但還是聽話地走過去,跪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手順著裁剪得體的西褲邊緣撫上去,櫻桃色的嘴唇微張:“最近案子不順心?”
明決用漆黑的眼盯了她半晌,“有點麻煩。”
顧宛然不問了,她四腳朝下,乖乖地趴下頭去。
然后用牙齒咬開皮帶扣,從明決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到女人不斷聳動的顱頂。
他忽然發(fā)現(xiàn)顧宛然那頭黑亮的秀發(fā)中夾雜了幾根枯黃,隱藏在一片生機(jī)中慢慢枯萎。
不過一瞬,明決就微閉上眼,將頭微微后仰,他扯開黑色的領(lǐng)帶,扣住女人后腦杓的手卻逐漸用力。
次日。
顧宛然醒來的時候,明決在旁邊劃拉平板,看今天的新聞。
地上三個安全套,灌滿了精。
顧宛然赤身裸體地縮下身去,像蛇一樣鉆進(jìn)被子,明決看了眼高高拱起的被子,伸手進(jìn)去,攥住了女人的頭發(fā),眉宇不悅。
顧宛然頭皮吃緊,脊梁骨發(fā)抖,嘴里還嗦著半截幾把。
“什么事,說。”
女人將嘴里的性器吐出,趴在男人胯間柔柔開口:“明決,幫我查一個人好嗎?”
明決眸色不變,“和阿淮有關(guān)?”
顧宛然神色閃了閃。
明決已經(jīng)不感興趣地把目光重投向平板,“女人的事情我不摻和?!?/p>
“明決,她不是個簡單的。”
明決不置可否,沒點手段的女人,能叫他弟弟開竅?再說,“我憑什么幫你?”
顧宛然還沒開口,就被男人掐住了下巴。她被迫仰視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顧宛然,你釣了個韓東還不夠,還想怎么樣?之前我不動你,是因為阿淮,現(xiàn)在他不要你了,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幫你?”
明決瞇了眼,冷笑,“阿淮是我親弟弟,我比誰都不希望他撿破鞋……”
男人的手勁根本沒收,顧宛然下巴劇痛,她強(qiáng)忍著眼淚哆嗦道:“你…先等等,我有東西給你看……”
明決松手,顧宛然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大張著嘴呼吸咳嗽。
她顫著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給明決看。
明決晲了眼,目光起了微量的變化。
手機(jī)圖片上是張女生的照片,下面是兩行學(xué)籍信息:生藥1401班,邢煙。
女生的臉頂多算是秀氣,五官乖順平和,和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溫和無害。
但讓明決不舒服的不是這張臉,而是這人眉宇間的神色,太酷似一個人了。
明決拿著手機(jī)盯著看,眸底是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