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摘下她環(huán)上他脖子的纖臂,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了隱忍,“邢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邢煙轉(zhuǎn)過臉,在陸原身上撐起,正好對上他的眼,“我驗證過了,我對你有感覺,我想你也有,所以我就有個提議?!?/p>
陸原不作聲,卻像在壓抑,等她說。
邢煙眼睛靜得像夜空里的星子,那纖長的睫毛動都不動,“陸原,我們再做一次吧?!?/p>
一剎那,陸原以為自己幻聽了,“什么?”
“做愛,上床?!毙蠠熝劬σ琅f不眨。
“你——”陸原颶起的情緒突然被一只小手輕輕捂了回去,邢煙湊到他耳邊,指了指旁邊翻身的瘦猴,眼中有戲謔。
“你小聲點,別吵醒別人?!迸藟旱偷穆曇魩е你^子。
陸原扯下她的手,用了點力道,就像他眼里的慍,“邢煙,你把我當什么?”
炮友,還是性工具?
邢煙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笑了。
她伸手撫了下陸原的胸膛,像安慰,“別想多,我只是最近壓力有點大,想放松一下。”
這話教陸原眸色陡然深重,連邢煙也覺得后背有絲絲寒。
于是她又加了句,“當然,這只是提議,我喜歡你情我愿?!?/p>
陸原眼神黝深,還未動作,一旁的瘦猴在這時突然咕噥了聲:“陸哥……”
他突然的出聲把陸原和邢煙都嚇了一跳,兩人同時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瘦猴依舊睡著,只是側(cè)了個身,在半夢半醒地說胡話。
陸原低頭看了眼邢煙,用沉沉的眼神示意她,邢煙眨眨眼。
就在兩人用眼神交流的時候,瘦猴那頭又有了動作。
只見他砸吧著嘴翻騰了下,而后撓著肚子坐起身來,眉眼皺巴,“這晚上的湯喝多了就是想放水……”就在他起身的同時,反應(yīng)迅速的陸原已經(jīng)一把扯過單被將邢煙蓋住,然后側(cè)著身子將身材嬌瘦的女人籠在陰影里。
瘦猴打著哈,抓了抓頭,睡眼惺忪地朝陸原那頭探了下,“哥,你睡沒?”
“沒?!标懺穆暰€在晦色中低沉依舊,只是聲調(diào)中似乎帶著一絲壓抑的暗啞。
在話落的時刻,陸原反手攥住了一雙在他腰眼里勾畫的手。
“哦,你早點睡吧,我撒泡尿去?!笔莺锾崃颂嵫澴樱莱龇莱眽|。
陸原身體習(xí)慣性地往后仰了仰,似乎在為瘦猴騰出道路。
被壓近帳篷角落的邢煙把頭抵在男人寬闊的后背上,纖細的胳膊卻像是藤蔓般纏滿他半副身子。
陸原感覺背后一片柔沃,有幽冷的香氣慢慢往他腦殼里鉆,但半邊身子卻逐漸火熱起來,有什么東西開始蠢蠢欲動。
他額上悶出汗?jié)n,警告般地捏了下掌中攥住的小手。
邢煙沒動靜了。
陸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放松下來后才察覺身上已是一陣冷一陣熱,褲頭聳起了一團。
就在這時,身后那具女體又貼了上來,兩團柔峰猛地擠壓上后背,與此同時,有條柔弱無骨的靈蛇趁他不備,居然從他腰胯間游過,一下子咬住了他最脆弱的部分。
男人的喉間立刻溢出悶哼。
正在塑料折疊桌上翻找狼眼手電的瘦猴道:“陸哥,你聽到什么聲音沒?”他臉色遲疑,“我好像聽到——”
“沒有!”沒等他說完,話就被打斷。
陸原滿頭冷汗地攥住邢煙伸進他腿心的小手,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聽錯了。”
是嘛……瘦猴撓頭。
陸原見他還不走,面上已現(xiàn)忍耐的神色,“你還不——嗯……”
瘦猴聽見陸原奇怪地喘了聲,“哥你怎啦?”
“沒事!”陸原以拳抵口,堵住將溜出嘴的喘息,俊朗的眉眼似痛苦似愉悅地皺起,但那只在他下身作怪的小手還在不依不饒地挑逗著他全身的神經(jīng)。
瘦猴往暗色里一瞟,見他哥脊背微躬著,姿勢很是怪異,就想舉著手電照過去。
陸原這才勉力剝離出一絲清醒,瞪了他一眼。
男人晦暗中的眼神依舊很有威懾力,“還不出去?”
瘦猴被他一唬,愣愣地哦了聲,抓著腦袋想往外走。
沒走兩步,聯(lián)想到剛剛陸原那奇怪的嗓音,瘦猴突然間靈光一動,轉(zhuǎn)頭脫口:“臥槽,哥你不會在打飛機吧?開了一天車不累啊,小心有黑眼圈?!?/p>
白天開車,晚上還開?不愧是他哥,性致真好。
聽見這話,正在給陸原搗蛋的邢煙差點沒噴笑出來。
本就處在水深火熱中的陸原整個兒黑臉了,沒忍住爆粗。
“麻溜兒滾蛋!”
“好嘞!”瘦猴不痛不癢,走出去的時候甚至還貼心地幫忙拉上了帳篷簾子,仿佛看破了啥男人間的共同秘密。
就在簾子落下的剎那,陸原終于不再隱忍,翻過身用力握住邢煙的手,眼神如水洗般黑亮銳利,沙啞的嗓音從齒縫里擠出,“放開……”
邢煙半支起白皙纖柔的女體,下巴微揚。
她望進陸原那雙深瀚的眼睛,嬌嫩的掌心卻用力按壓了下那堅硬熱物的碩頂。
感覺到掌心噴進一陣黏濕,邢煙眉漾眼生波地湊近男人,在他耳畔開口:“放開什么?”
掐著水的嬌嗓啃上耳朵,陸原只感覺一陣電流竄身,還未等身體條件反射般地痙攣,那使壞的人兒居然將手飛速從他褲內(nèi)拿了出來。
陸原怔然。
邢煙沒事人般坐起身,朝他一笑。
勾魂奪魄間,仿佛真如那佛教里的魔魅。
她半傾著身子,用沾著透明粘液的纖長指尖點了下陸原的喉結(jié),看那硬硬的凸起止不住地上下滾動。
“陸原,我是說認真的,你……要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