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一點因為陸難隨意將意愿強加給他而產(chǎn)生的不滿,最先考慮的問題卻是——
“我忘記了你,你會難過嗎?”
很多時候,忘記的人更幸福,被留下的人反而更痛苦。
陸難也坦然地回答了他。
“會?!?/p>
“我一直在想你,惦念你?!?/p>
“所以后來即使騙你,也想要和你結(jié)婚?!?/p>
“沒有騙我?!?/p>
林與鶴小聲說。
他喝醉了,表達(dá)卻比平時更直接清楚。
“是我說的想娶哥哥。”
哥哥就又過來親了親他。
他們離開了浴.室回臥房,只有一個人穿了鞋。臨走時林與鶴還留意到了旁邊的東西,拉了拉陸難的衣領(lǐng)。
“相機還在這里?!?/p>
陸難把他抱過去,由他伸手拿走了相機。
相機被放在床邊柜子上,鏡頭對著床。林與鶴被放到了床上,他晃了晃小.腿,問。
“我不重嗎?”
“你太瘦了?!?/p>
陸難伸手掐了一下林與鶴的腰,惹得對方向他懷里縮著躲了躲。
“出去稱斤兩都虧錢。”
“不虧。”
林與鶴小聲哼哼。
“哥哥,你抱我就像抱小孩子一樣?!?/p>
陸難就把人按回懷里,很耐心地告訴他。
“抱你的時候,我很清楚你不是小孩子?!?/p>
林與鶴被男人惹得耳尖又開始紅了,連.鎖骨都開始向下蔓延一片薄紅。
“太熱了……”
他的腿動不了,就蹭在上面。
“好燙。”
“燙就乖乖睡覺?!?/p>
陸難很好說話地放開了他。
林與鶴卻毫無自覺,打破砂鍋問到底。
“哥哥不想做嗎?”
陸難看著他,暗色的眼眸漆黑如墨。
“想?!?/p>
“每天都想。”
但他不能在林與鶴不清醒的情況下動作,即使對方認(rèn)為自己非常清醒,更重要的是——
“我在等你想?!?/p>
林與鶴茫然地眨了眨眼楮。
“我?”
陸難親了親他輕.顫的惑人眼睫。
“等你對我產(chǎn)生欲.望?!?/p>
林與鶴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
“哥哥,你好霸道哦?!?/p>
他說。
“一點也不肯吃虧?!?/p>
陸難坦然︰“嗯?!?/p>
他喜歡的小孩太不乖,不霸道一點的話,這小混球早就跑了。
“我就是這樣。”
陸難說。
“現(xiàn)在你想抗議也沒辦法了。”
林與鶴卻搖了搖頭。
表示自己不抗議。
他還仰起頭,親了親陸難的唇角。
然后就被很燙的男人按住,又兇又狠地親了回來。
親完林與鶴都有些暈了,昏昏沉沉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啊……”
他慢吞吞地說。
“變大了?!?/p>
然后他后頸的軟.肉就被咬了一下。
陸難的聲音帶著暗沉沉的危險。
“你再不睡會更大?!?/p>
忙了一天,林與鶴也累得狠了,一躺好就有些睜不開眼楮,但他迷迷糊糊地,酒意未醒,還想和陸難說話。
“哥哥……”
“嗯?”
“我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歡你?!?/p>
林與鶴說。
“我以后,想天天幫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尾音消散,化作彌漫唇齒的甜。
陸難垂眼看著睡著了的男孩,低低嘆了口氣。
管撩不管滅。
還要把以后的份都一起撩完。
要不說是小混球。
他低下頭來,不驚擾睡著的愛人,于是就只在對方的衣領(lǐng)上吻了吻。
還在那柔軟的布料上磨出了一個牙印。
記賬。
——
第二天清晨,陸難剛起床就去拿了吩咐廚師送來的醒酒湯,和暖胃的早點。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與鶴比他想象中起得早很多,并沒有賴床。陸難拿完東西回來時,林與鶴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
只不過林與鶴的反應(yīng)還有些遲鈍,愣愣的,似乎在發(fā)呆。
“起來了?”陸難走進(jìn)臥室,“有哪里不舒服嗎?”
林與鶴像是被他嚇了一跳,手指明顯地顫了一下,頓了頓才開口︰“沒有……沒事。”
他并沒有再睡回籠覺,反而匆匆下床去了洗漱間。
陸難把臥室簡單整理了一下,床邊還放著昨晚留下的相機。他拿起相機檢查了一下,沒過多久,忽然聽見“邦”的一響。
陸難回頭,就見林與鶴皺眉捂著膝蓋,表情有些吃痛。
“怎么了?”他放下相機走了過去。
“沒事,不小心踢到了?!绷峙c鶴忙擺手。
陸難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沒什么大礙之后才將人放開。
“小心一點?!?/p>
林與鶴點頭︰“嗯嗯。”
陸難回身將相機收好,道。
“早餐準(zhǔn)備好了,去吃點東西。”
見陸難朝門外走去,林與鶴似乎松了口氣,連聲應(yīng)道︰“好?!?/p>
走到門口時,陸難卻忽然回頭。
“寧寧?!?/p>
他問。
“昨晚的事你是不是都記得?”
跟在他身后的林與鶴手一抖,“砰”的一聲就直接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