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泰路西段北側(cè),棚戶區(qū)拆遷正在進行。全//本\小//說\網(wǎng)*華泰路雖然沒有拓寬,但新修的水泥路面還是透出些生機,路的南北兩側(cè)已經(jīng)有樓盤開始打樁。
幾個民工模樣的年輕人,分散著進入北側(cè)的棚戶區(qū),按照事先商議好的計劃,開始尋找目標。
那些院子中雜物沒有搬動痕跡的住戶,成為首選目標。馬小樂說,這樣的住戶最有抗拆的可能。
“大叔,你家房子出租么?”金柱很和藹,加上他的大塊頭,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個憨大個。
“出租?”被稱為大叔的房主一個不屑的神情,“馬上就拆遷了,到這里來租房干啥?”
“呵呵,賺錢啊?!苯鹬统鱿銦?,分了一支。
“賺錢?”房主接過煙,一臉不解。
“賺拆遷的錢?!苯鹬Φ?,“我也不繞彎子了,你家房子多大面積?”
“不算院子,樓上樓下看小說就去十六開四十幾個平方?!?
“那拆遷補償十萬就算不錯了?!?
“沒有。”房主點上煙,瞇著眼道,“來人談過了,八萬七。”
“覺著不多?”金柱笑道,“多少你能滿意?”
“起碼十二萬吧。”
“你把房子拆遷的事交給我,我扛著,到時給你十五萬,咋樣?”
“十五萬?”房主一愣,盯著金柱看了半天,“有啥保證沒?”
“沒有,這事我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苯鹬?,“到時我朝十八萬甚至二十萬要,如果成了,我也能賺一筆。你別認為我是片子,這事騙不了你,房子是你的,難道我還能做啥手腳?大不了我抗不下來,咱們都多拿不到錢就是?!?
“那我憑啥相信你,萬一你扛不住,還不如我死扛十二萬的線呢。”房主道,“我死扛十二萬的線,很有可能最后收十萬!”
“那我們簽協(xié)議,給你十萬保底,咋樣?”金柱很認真。
房主似乎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想了好一會問道,“你是干啥的?”
“我也是搞工程的,知道拆遷里面的道道,能多要錢的?!苯鹬÷暤?,“但是你們做不到,因為你們不懂其中的竅門?!?
“這個我相信,不過你怎么讓我放心你的承諾?協(xié)約這事,我多少懂點,像我們這個協(xié)議的內(nèi)容,不正當,根本就不受法律保護?!?
“喲,這事你說得在理?!苯鹬溃澳俏疫€得回去跟老板匯報一下,商量出個妥善的法子再來找你。沒有好辦法,咱也不能亂來,畢竟都是為了發(fā)點小財而已?!?
金柱走了,房主被突如其來的餡餅事弄得有點犯暈。
其實金柱不是不知道該怎么做,之前馬小樂都已經(jīng)把種種可能性都分析了,對癥下藥找了方子。這么做只是一種策略,否則房主覺得太容易了,一來會懷疑有詐猶豫不決,耽誤時間;二來萬一頭腦一個靈光多要錢,增加成本。
第二天上午,金柱又找到房主,說法子已經(jīng)想好了。房主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最終覺得聽合算,反正自己吃不了虧,就像金柱說的,畢竟房子是自己的。
“不過這法子對我來說風險太大。”金柱面露難色。
“什么法子?”房主的表情有點急迫,畢竟這關(guān)系到好幾大萬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