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粗,有點風度?!瘪R小樂教訓道,“將來還要做大事呢,這德性可不行?!?
“嘿嘿,馬大,你不知道,對待啥樣的人就有啥態(tài)度,要不管不住?!苯鹬?,“你看,我當‘金警官’的時候,不也沒說啥粗話么?!?
“行了,還‘金警官’呢,瞧你當時緊張那樣?!瘪R小樂皺了皺眉頭,“別扯那些,你得多長點眼,這別墅建好了,后面還有一批呢,到時我們?nèi)拷酉履苜嵅簧?,當然,得給莊書記分點?!?
說到莊重信,他正為小南莊村東河的開發(fā)奔忙呢。莊重信按照之前說的,找到縣水利局局長朋友,問能不能拿到河的開發(fā)利用批文,但得到的回答不肯定,不是縣里不同意,而是這條河過兩年可能由市農(nóng)水部門統(tǒng)一管理,如果碰上什么統(tǒng)一規(guī)劃,沒準要出問題,所有的投入恐怕要打水漂。
這情況,莊重信當然不能再向鄒筠霞打什么包票了,因為開發(fā)旅游河,那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擔當不起。不過也正好,鄒筠霞也因金奧通公司也剛好洽談了一個新藥項目,牽扯了精力,也需要一定的資本運作,所以旅游河這事就先擱下了。這一局勢,馬小樂也覺得不錯,和鄒筠霞之間的關系他也不想太怎么粘乎,旅游河這大項目要是著手了,估計以后要接洽的地方可就多了,不搞正好,有個藥材種植基地就足夠。
其實藥材基地這事,本來也夠玄的,吉遠華和宋光明怎么會由著馬小樂這么大手大腳地痛快施展一番?因為他們考慮到年后馬上就要提拔了,暫且還是穩(wěn)住,能清凈就清凈,少些亂子為好,所以,沙墩鄉(xiāng)藥材種植基地這事,吉遠華和宋光明就沒過問。不過吉遠華說了這事先記下,秋后算賬,到時把左家良弄到農(nóng)林局去,慢慢給馬小樂整幾雙小鞋穿穿,讓他寸步難行。
馬小樂心里有數(shù),這次搞藥材種植基地的事,竟然沒有一點阻力,他和岳進鳴一合計,算出來了,估計吉遠華和宋光明雙雙提拔之后,會有所行動。
一切都在等待中看似平靜地度過。
天氣由熱轉(zhuǎn)冷,馬小樂鍛煉出了耐性,沒事開著車四處轉(zhuǎn)悠。伍家廣知道馬小樂是個厲害的主,也不管他,只是要求他抓好藥材種植基地這個示范性建設,另外局里開會不要遲到早退。
馬小樂當然樂意,這么一來,可以說是游手好閑了。沒事就去市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找女人,而且不連續(xù)見同一個人,不過也就范棗妮譚曉娟鄒筠霞這三人。馬小樂挨著找,當然不是為了那種事,只是為了聯(lián)絡,他覺得,必須和上一層面的人多打點交道,畢竟眼界不一樣。
這三個人當中,在一起時間長要數(shù)范棗妮,譚曉娟怎么說也是市建設局副局長,事情是少不了的;鄒筠霞,更不用說了,掌控著一個藥企,時間更是安排得緊湊,只有范棗妮相對閑散自由。不過,從某個角度來看,鄒筠霞和譚曉娟雖然和馬小樂在一起的時間少,但索取的并不少,對于女人來說,二十多歲小綿羊,三十多歲是條狼,四十開外更是比狼強,一點不錯。所以盡管馬小樂本意不是去貢獻的,但前期已經(jīng)鋪墊都非常到位,水到渠成的事情,哪里還能鳴鑼收兵呢,迎頭而上!
這些都是虛的,馬小樂也務實,鄒筠霞在藥材種植基地的建的小別墅,他也下了番功夫,裝修的各種材料都是他負責看貨,鄒筠霞就是讓他看著辦,啥樣喜歡就咋樣來。馬小樂也不客氣,有權就用,再說也不是禍害人,無非就是買點好東西而已。
除了負責裝修,馬小樂還盯莊重信了,要他無論如何要把地塊的事給辦妥,老百姓要求賠償啥的,多點就多點,或者答應他們,到時幫他們解決就業(yè)問題,可以到基地找個工,一年下來比種地強。莊重信說肯定沒問題,而且還出了個主意,說到時莊稼收割一塊,就下一塊藥材種苗,這樣不知不覺就完全滲透取代。馬小樂把這法子跟鄒筠霞說了,鄒筠霞說那樣也行,不過不是太好,因為藥材這東西最好是成批量種植,到成熟是一起收了才好。馬小樂嘿嘿一笑,說第一年,先把地給圈住再說。
對馬小樂的建議,鄒筠霞向來是不會輕易否定,因為她要讓馬小樂在她面前有足夠的舒適度。馬小樂當然明白鄒筠霞的心思,其實不只是鄒筠霞,譚曉娟也是這樣,甚至包括范棗妮,面對馬小樂的時候,都會給他絕對的自由空間。她們有同一個理念:女人想留住男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包容,給男人一幕大大的天空,讓男人感覺自己是只最舒坦的雀鳥。
不過她們的手法并不高明,馬小樂都看出來了。其實要說最能留住男人的女人,在馬小樂眼里,除了柳淑英,再也沒有第二人。
然而馬小樂的看法稍稍有點偏差,隨著年關臨近,柳淑英的到來,帶回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