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去而復返的鬼魂,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上了沈焰的身。
阿言眼神復雜地盯著赤身裸體的少女,絕望又瘋狂地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惡狠狠吻了上去。
他已經(jīng)窮途末路,時日無多。
親手把自己逼到絕境,心里充斥著對沈焰的嫉妒與憤怒,對姜鯉的憐愛與愧疚,唯獨沒有半分悔意。
只要他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姜鯉將身體交給別人。
為什么那么喜歡沈焰?為什么不能用情人的目光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
做為人類,和她接吻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
溫熱、甜蜜、香軟、誘人。
他狠著心,在她頸間掐出明顯的紅痕,掐得姜鯉快要窒息,臉頰憋得通紅,嗆咳著將柔軟的舌尖吐出來,喂到他嘴里。
“阿鯉,你最喜歡誰?”他又一次收緊雙手,以生命做要挾,逼她做出真實的回答。
可她的回答注定不會令他滿意,姜鯉喉嚨痛得厲害,勉強擠出幾個字:“焰哥……最喜歡……焰哥……”
她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換了芯子,這么說是為了保命,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沒有人說得清。
濃重的戾氣自清俊的眉眼之間浮現(xiàn),阿言的動作變得更狠更重。
他將她的雙手捆縛在床頭雕花的鐵欄上——情侶酒店的優(yōu)點之一在于花樣繁多的道具,親夠了她,又在嘴里堵上口球,眼前蒙上密不透光的眼罩。
這是惡鬼走到生命盡頭,最后的狂歡。
也是他給沈焰潑的,最后一桶冷水。
他要在姜鯉身上印滿凌虐和歡愛的痕跡,讓清醒過來的沈焰誤以為是自己酒后發(fā)瘋,無地自容,主動離開。
這需要時間,而長時間附身對他而言,無異于自尋死路。
如果天亮之后,他就要灰飛煙滅……
阿言怔怔地看著一無所知的姜鯉,慢慢俯下身,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咬出個極深的牙印。
他得給她留個記號,讓她再也忘不掉他。
姜鯉痛得直哭,兩只手在繩子的捆縛下無力地掙扎著,細嫩的肌膚出現(xiàn)鮮紅色的勒痕。
她被動地承受著男人狂暴又兇殘的熱情。
很奇怪,沈焰溫柔地親吻她的時候,她感覺到隱隱的恨意,那是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的怨恨與痛苦;他這會兒又掐又咬,無所不用其極,她卻體味到強烈的愛意,那愛意令她隨波逐流的孤單靈魂,短暫地依附在一葉小小的獨木舟上,獲得短暫的安寧……
她一定是醉了……
眼淚一直沒有停過,姜鯉被冰冷的懷抱完全包裹,溫熱透明的水液自身體里源源不斷地流出,蹭在他的指間,涌進他的口中。
她像只在平靜的溪水中生活慣了的小鯉魚,陡然落入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中,架在冰與火之間,一會兒被寒冰凍成雕塑,一會兒又被烈焰烤至半熟。
體力漸漸耗盡,姜鯉抽泣著昏睡過去。
而阿言,到底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不是他不想,而是占據(jù)的到底是情敵的身體,他不愿讓沈焰占這個大便宜。
他摘掉一層一層的乳膠薄膜,避開生殖器官,將污穢的黏液涂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平坦的小腹間,連嘴邊也抹了一點兒,制造出她被人狠狠玩弄過的假象。
有點兒奇怪的是,他比想象中撐得更久,附身帶來的虛弱感并不明顯。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熟睡的她,手指無數(shù)遍描摹溫柔秀氣的眉眼,握著她的手親吻了數(shù)百次,方才在天色發(fā)白之時,脫離附身狀態(tài)。
早上八點半,沈焰頭痛欲裂地醒來,看清姜鯉的模樣,臉上瞬間褪去所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