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銃這就是明擺著要替何斯野擋事兒擋酒了,喬子執(zhí)笑著坐回去,“行啊?!?/p>
朝唐銃舉杯敬酒,說著場面話,“銃哥是我們在場人里面最大的,也是我最佩服的人,保家衛(wèi)國,血性,硬氣,不知道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多少回,銃哥,我敬你?!?/p>
唐銃也不留底,干杯。
許供春轉(zhuǎn)著手里的假酒,眼里波光瀲滟,腦袋里思索著什么,忽的揚起笑容來。
許供春舉杯朝唐銃熱情笑道:“子執(zhí)哥都上一層面了,我也跟著拔個高兒,銃哥保衛(wèi)國家與人民,拋頭顱灑熱血,太讓人敬佩了,銃哥我敬你。”
唐銃:“……”小姑奶奶第二人格開始來勁兒了。
唐銃不給誰面子,都不會不給許供春面子的,笑著干了。
辛辣的酒順著滾動的喉結(jié)落下去,末了,杯口朝下晃了晃,滴酒未剩。
頗有種來者不拒的豪邁風(fēng)范。
許供春在桌下推了推唐玥的腿,“你不敬你哥啊?”
唐玥一頭霧水,“我為什么要敬我哥???”
“他說要在我拍賣公司拍個大禮物給你呢,提前謝你哥啊。”
唐玥立馬起身敬酒,“哥,我也敬你,你就是我永遠(yuǎn)的大哥!”
唐銃:“……”
喝。
許供春雙頰笑容燦爛熱情,跟鍍了金邊兒似的,被包廂里的燈光一晃,臉都在發(fā)著金燦燦的光。
小主意不斷,將何斯野手邊的假酒換成真酒,攛掇著一桌子的人不停地向何斯野敬酒,“斯野哥生日,各位一定要陪好了啊?!?/p>
唐銃義氣,便不停地為何斯野擋酒。
喬子執(zhí)瞧著許供春和唐銃倆人跟鬧別扭了似的小情侶樣兒,扯著假笑問沈硯,“你早知道?”
沈硯輕抿著酒,表情未有半分改變。
喬子執(zhí)沒什么正經(jīng)業(yè)務(wù),就愛玩和八卦,問沈硯,“你和你未婚妻毀約,是真的假的?”
沈硯抬了抬眉,“真?!?/p>
“咦?不應(yīng)該啊,那供春表情怎么這么自然,你怎么跟她說的?”
沈硯單吐出一個字,“假?!?/p>
“我|操,你怎么的,為了讓供春舒坦,你自己不舒坦,也忍了?”
沈硯半抬眉望向那個方向,許供春一邊兒招呼著人喝酒,一邊照顧著兩邊的唐玥和陳晨。
唐玥伸胳膊夾菜,長發(fā)差點兒落在碟子上,被許供春眼疾手快地?fù)茏 ?/p>
陳晨比許供春和唐玥還小一屆,雖然也是大院里一起長大的,但是比較靦腆,碟子里空了,也不好意思伸筷子,就看著大家聊天。
許供春注意到陳晨碟子空了就給她加菜,杯子空了就給她添飲料,還笑著揉了揉陳晨的臉蛋兒。
和他記憶里那個熱情溫暖的女孩兒幾乎完全重合。
他爸媽總是很忙,又是家里獨生子,除了保姆沒別人,她就經(jīng)常敲他家的門,笑著叫他,“沈硯,走,去我家吃飯,我特意叫我媽給你做你愛吃的了?!?/p>
“沈硯,你要不要跟我學(xué)鋼琴,我教你彈鋼琴啊。”
“沈硯,你不要總這么冷淡嘛,笑一個,你看我,嘴角往上,往上?!?/p>
她在他記憶里留過太多痕跡,抹不掉。
沒倆小時,半桌子的人都趴下了。
唐銃被灌得最多,深邃的黑眸,浮上了醉意,卻也沒有阻止故意向他發(fā)難的許供春的小動作。
任她胡鬧。
散場時,許供春安排的代駕上線,她安排著人車和地址,眾人一一離開后,最后剩下她和唐銃,許供春非常自然地開車送唐銃回家。
順著傅興發(fā)來的導(dǎo)航一路開過去。
唐銃新買的房子,她第一次來,鑰匙留在地毯下,許供春跟進(jìn)自己家似的,樓上樓下轉(zhuǎn)悠。
終于甩著鑰匙轉(zhuǎn)了一圈后,返回客廳。
唐銃慵懶地倚在沙發(fā)上,呼吸很深,合著眼,像是睡著了。
許供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蹲下。
抬手,一顆顆地解他的襯衫扣子。
唐銃掀了掀眼皮,“灌醉我,就為這個?”
許供春見他睜眼,毫不意外,“你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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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唐大哥:你就這點兒能耐?灌醉了就解人衣服?有能耐解褲子啊。
供春妹妹:行啊。
唐大哥倒吸口氣: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