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繆白花花的一條人,就這么大咧咧走過來,岑晚甩了個枕頭砸他,被他接住重新扔回床上。
“親我一口,我穿褲衩兒去。”
“你愛穿不穿?!?/p>
岑晚說罷要躺下,錢繆拉著她胳膊,滑至手背,拽著往自己的肚子上放,展示炫耀。
“誒,咱這腹肌怎么樣?是不是還成?”
他底子在那兒擺著,打小被爺爺逼著鍛煉,身子一直被同齡孩子壯實?,F(xiàn)在比前兩年瘦,更顯出肩寬腰細倒三角,分明的六塊腹肌,配上并不夸張的胸肌和銳利平直的鎖骨,賞心悅目。
手臂上的線條也挺優(yōu)美,在岑晚的審美點上,一分不差一分不多剛剛好。
錢繆這是色誘!知道她受不住勾引,一向饞他身子來著,他哪次不是奸計得逞。
“起開!”岑晚惱羞成怒地罵,手指蜷著就不摸
“快點兒,親一口?!?/p>
“不親!”
她上腳踹,被他用另一只手輕松制住腳腕,“好心好意”地勸說——
“別鬧騰了,親一口睡素的,不然我可弄你了啊?!?/p>
什么勸說,分明是要挾。
岑晚微微低頭就能看見錢繆胯下垂著的那坨,真的有要抬起的趨勢。吸了口氣,掀眼皮惡狠狠地瞪他,感嘆道,“你真不要臉。”
“嗯?!卞X繆樂了,好脾氣應承下來,“不要。”
松開岑晚,大手轉到她的后腦勺,在發(fā)絲上抓了兩把,彎下腰的同時手撐在她后頸捏著皮肉,將岑晚的頭向上揚。
錢繆的嘴貼上來,不急躁,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只吮了她的下唇就分開了。
還真就是“親一口”。
岑晚欣慰又悵然,情感復雜,把她自己弄得有點蒙。錢繆離得很近,鼻息糾纏在一起,她看向他的眼睛,這還是今晚的頭一次。
錢繆的瞳仁在夜里顯得格外黑亮,那里面清晰可見自己的影子。岑晚亂糟糟地想著,突然就又被大黑影沖了過來。
他再次吻上她。
這次舌頭推了進來,熱情和岑晚的兩排牙打招呼,錢繆有魔力,手重新?lián)嶙∷暮竽X,齒關就松開了,引得大肆掠奪。
他不止對付動物有一套,對付岑晚更有一套。
久違的接吻,兩人卻都不覺生疏,死去的回憶開始瘋狂攻擊。錢繆眼睛是閉著的,投入極了,岑晚聽著唾液交換的嘖嘖聲,甚至能看見錢繆的舌頭。
她安下心,終于也閉上眼睛,在這種動人時刻,還是稍微享受一下吧,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岑晚沉醉了片刻,她把她自己的大腿都掐疼了,難忍又難舍地猛推錢繆的胸膛。
“得寸進尺。”她克制地緩了幾息,冷聲說
岑晚嘴唇又紅又腫帶著晶亮的水漬,臉頰也布上了緋紅,還在裝腔拿調,可愛死了。只有她永遠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怪兇怪狠的。
錢繆就喜歡看她這德行,覺得特別有意思。岑晚就像是一只軟呼呼的幼犬,偏生就愛張牙舞爪嚇唬人。 ↑↑他嗤笑,不欲戳穿,兩指夾住她沒什么肉的臉頰扯了扯,“小氣勁兒的。”
錢繆穿了條內褲回來,拉開被子躺下的時候,岑晚已經固定好了姿勢,在另一側背身假寐。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似乎在躺下的瞬間低低地喟嘆了一聲。
岑晚心下一沉,她知道錢繆一定過得不太好。要問嗎?
爺爺身體還好嗎?大伯的事什么時候能有定論?還有沒有機會逆轉?爸爸和他是從公司那邊徹底退出了嗎?媽媽有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岑晚有很多問題,在嘴邊繞了一圈又一圈,被子里一陣窸窸窣窣,錢繆的手越過來,在她側躺塌陷下去的腰線上來回摸了幾把。
岑晚無語,腦子剛剛想的那些個問題全都被摸散了。
錢繆手順下來摸她的胯骨和大腿,又掌在臀肉上捏了兩下。
“再動滾出去!”岑晚不高興地嘖,向后踹他沒踹著
“哎?!?/p>
錢繆又是一聲輕嘆,規(guī)矩老實起來,換了個姿勢躺好。岑晚聽見他說——
“瘦了?!?/p>
隨后沒下文,變成了平穩(wěn)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