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會如此絕情,女兒就是我的命,你留下她不是想要我的命嗎?”白潔聲淚俱下。
“你的心思都在那個男人身上,孩子跟著你沒有安全感?!?
“你放屁!留在你身邊就有安全感嗎?”白潔指著我的鼻子質(zhì)問。
我把臉一揚,“當然有,我不用著急找女人?!?
“你滾蛋!”白潔楊起手打過來,被我抓住手腕推在沙發(fā)上。
“有人給你撐腰長脾氣了,還敢打我?讓你打!”我惡狠狠地罵著,在白潔的肩膀上打了幾下。
就在這時門被踢來開了,靖思遠沖過來一把將我推到一旁,他的臉色鐵青,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了,“你怎么可以打女人?還算是男人嗎?”
“心疼了?你不會打女人嗎?”我不屑地看著他,“你現(xiàn)在不會打她,喜歡還嫌不夠呢?時間長了看膩了就不一定了吧?”
靖思遠氣的嘴唇直哆嗦,“你真無恥!”
“你怎么說我都無所謂,你可以帶白潔走,孩子必須留下。”我的話音未落,白潔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提到孩子,靖思遠不再那樣氣憤,口氣軟了下來,“陳治,別這樣賭氣好嗎?白潔和我說了很多你們的故事,我一直很敬佩你的善良博愛,希望你能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考慮考慮,讓她放棄這樣小的孩子等于是在挖她的心呀!”
我也平靜了一下心情,冷冷地說道“作為父親,我想給女兒一個安全幸福的家,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我怎么可能放心?”
“今天的事確實不怪白潔,你冤枉她了?!?
我淡淡一笑,“冤枉她很重要嗎?女兒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為了女兒的安全和幸福我可以放棄一切,你能嗎?”
靖思遠脹紅了臉,“白潔是我心中的女神,為了她我二十多年沒有結婚,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請你相信我。”
“咱們都是男人,一諾千金,希望你永遠牢記諾言,善待命運多舛的白潔,善待無辜的孩子?!蔽业穆曇粲行┐蝾潱罢堅徫覍δ愕牟恍湃?,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考驗你,與白潔分居是在考驗你的人品,剛才打白潔是在考驗你對她的愛有什么多深?!?
靖思遠驚呆了,愣愣地看著我,“以前白潔夸你好我還懷疑過,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最負責任的父親和丈夫,我自愧不如?!?
白潔趴在沙發(fā)上放聲痛哭,我蹲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后背,“別難過了,我又沒真打你,明天你們就一起走吧?!?
白潔猛地坐起身撲進我的懷里,她的哭聲撕扯著我的心,我推開她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單腿跪在了地上。
靖思遠和白潔同時撲過來扶起我,“你怎么了?”白潔顫抖著雙手捧起我的臉。
我緩了口氣,凄然一笑,“你們走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白潔向靖思遠擺擺手,靖思遠會意,轉(zhuǎn)身退出了房間。
當天下午靖思遠走了,白潔留下來一直陪我到晚上,當我看到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的時候,突然有了靈感,脫口吟誦道
皓齒峨眉終遠去,
舊表無奈走新時。
高挽紗簾邀玉兔,
借得月光寄相思。
白潔哭了,我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