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敢跑到我家里來發(fā)火,兇這兇那的?
這是我家還是你家?
給你臉了?
許摘星火冒三丈,要不是顧及父母在場,真想口吐芬芳罵他個狗血淋頭。
許母其實心底也一直不是很喜歡許志文,覺得他氣度小虛偽,但親戚嘛,情面上總還是顧及的。
聽許摘星這么一說,再看自家老公一言不發(fā)受著的樣子,也是一肚子氣,強忍著沒發(fā),涼涼道:“二哥,你既然到我家來了,也別含槍夾棍的。我家老許,哪里惹到你了?”
許志文本來拿捏著哥哥的身份,被小侄女和弟媳這么一懟,臉色更不好看了。
許父受傳統(tǒng)思想影響深,又沒讀過書,重親情,更重長幼有序,哥哥教訓(xùn),自然是聽著,現(xiàn)在看女兒和老婆懟哥哥,趕緊當(dāng)和事老:“算了別說了,這事賴我,二哥你也別氣了……”
他話沒說完,被許摘星毫不客氣地打斷:“什么事怎么就賴你了?法官斷案還要公堂聽證呢,不說出來給大家聽聽,怎么知道孰是孰非?”
許父是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這么能言善道,一時間愣愣看著她。
許母也不是傻子,這么長時間,自然猜到許志文為何而來:“是因為給許延投資那事兒吧?怎么,二哥對這件事有意見?”
豈止是有意見,他簡直是想殺人了。 ↑↑他資金鏈已經(jīng)斷了很久,合作方那邊也有了撤資的意向,他好不容易說動許父投資來填他這個黑洞,結(jié)果就一個葬禮的事,到手的錢就飛了,飛到了在他眼中跟許家八竿子打不到的許延口袋。
今天他拿著合同開開心心地來找許父,得知這么一個消息,差點給許父表演一個當(dāng)場去世。甚至開始怨恨大哥,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招來那個許延,現(xiàn)在幾乎要害死他了。
他自然氣不過,張嘴閉嘴都是許延那個外人來騙錢,沒想到許父那么維護許延,說那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不是外人,品行端正,也不可能騙錢。
這不就吵起來了。
許志文也就拿性格老實脾氣好的許父有辦法,現(xiàn)在許母和許摘星這么一懟,剛才的囂張瞬間就沒了,換上一臉怒其不爭的無奈:“那個許延打小就離開許家,跟他媽一條心,這些年不知道在國外染上些什么惡習(xí)。他說投資做公司你還真信?沒準(zhǔn)拿去買大麻吸毒!”
許摘星差點氣笑了:“你說歸說,怎么還搞上人身污蔑了?”
許志文現(xiàn)在也知道這丫頭不喜歡自己,不搭理她,繼續(x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許父:“難道我還會害你嗎?整個許家,沒有誰會比二哥更希望你好!我事事想著你,你倒好,轉(zhuǎn)頭就把這么一大筆錢扔給那個來歷不明的外人!”
許父嘴笨,想辯解又插不上話,任由許志文在那痛心疾首地指責(zé),完了還說:“這事兒,你自己想你該怎么處理!”
許摘星終于忍不住了,無視她爸的怒瞪,她媽的拉扯,往前一站:“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么處理?”
許志文:“……”
還沒說話,許摘星像是看透他的想法,目露譏誚道:“是不是趁著現(xiàn)在錢還沒花出去,找許延撤回投資?然后投給你?”
許父大聲道:“摘星!”
許摘星絲毫不懼,冷笑著看著許志文:“我尋思著,這錢是我爸自己的錢吧?自己的錢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怎么還插手起我們家的錢了?盤古開天的時候也沒你這么大的臉吧?”
許志文:“…………”
許父:“…………”
許母:“…………”
第10章 【10】
整個房間安靜得詭異。
許父許母面面相覷,眼神交匯。這丫頭,不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嗎?語文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好?還會用典故懟人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許父趕緊站起來,一副要收拾她的模樣:“怎么跟你二伯說話的!還不給我回房間去!”
話是這么說,臉上倒也沒有多少怒容,估計是被女兒那幾句話點醒了。是啊,我自己的錢,我樂意投給誰就投給誰,怎么還輪到你來指指點點,甚至跑到我家里來鬧了?
許母倒是覺得女兒這一通懟懟得她神清氣爽,大聲道:“回什么房間?飯都沒吃呢!孩子天天上學(xué)那么辛苦,餓出病來你不心疼我心疼!摘星,吃飯去?!?/p>
許摘星抿起唇角笑了笑,乖乖轉(zhuǎn)身往飯桌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許志文,笑吟吟道:“二伯,再生氣飯還是要吃的,別氣壞了身子哈?!?/p>
許父接話:“對對對,飯還是要吃的,二哥,吃飯吧?!?/p>
許志文差點被氣瘋,血壓都飆高了,整張臉通紅,蹭的一下站起身:“不吃了!你們家這飯我也吃不起!”
說完,怒氣騰騰走向門口。
他可能還指望許父許母喊兩聲,結(jié)果誰也沒開口,只聽見許摘星開開心心說:“吃飯咯~哇,今天又有糖醋小排,劉姨我愛你!”
許志文憤怒地摔門走了。
屋里靜了片刻,許母噗地一聲笑了。 ↑↑許父瞪了她一眼,看她笑得那么歡,也沒忍住笑起來。兩個人走到飯桌坐下,都事后諸葛一樣責(zé)備許摘星:“你這丫頭,怎么沒大沒小的,以后再插嘴,看不收拾你!”
許摘星撇撇嘴,心說,我還沒開大呢。
許志文要再敢作妖,就讓他見識見識追星女孩口吐芬芳的厲害!
許母說教了許摘星幾句,又把矛頭對準(zhǔn)許父:“整個許家,我就沒見過誰像你這么窩囊!都被人蹬鼻子上臉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要不是我娘倆及時回來,我看你就要被老二踩死!”
許父怪不高興地瞪她:“怎么說話的?那是我二哥,大哥不在了,他就是我唯一的哥哥!小時候要是沒有兩個哥哥照顧,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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