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易書月真的是理不直氣也壯的典型代表。
宋琛被她氣樂,拇指摁著眉心揉了揉,也沒再去掰她的手指,就這么任由她抱著,只靜靜低下眼:“別哭了,誰不要你了?”
他想給她擦眼淚都沒法去拿紙巾。
易書月醉得迷迷糊糊,漿糊似得大腦沒辦法思考他的話,也就沒有回應(yīng)。她遵循本能,幾乎整個人趴進他的懷里,腦袋抵著他肩膀,小聲喊著他的名字:“宋琛琛?!?/p>
“嗯?”
“宋琛琛?!?/p>
又是呢喃似的一遍,沒有后續(xù),似乎只是簡單地想念念他的名字。
女人聲線本就偏軟,染上醉意后更甚,酥到人骨子里,尾音稍稍上揚,帶著點兒小姑娘的狡黠,是不諳世事的神女,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宋琛不是神仙,易書月這么勾著他,他幾乎瞬間就起了反應(yīng)。
在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易書月醉成這樣,他不可能也不愿意在車上和她做,只想盡快開車回家,到家后再處理后續(xù)的事。
宋琛垂眼,手掌輕輕按著她腦袋,音量比剛才響了點,隱隱帶著警告的意味:“易書月,放手?!?/p>
易書月還是沒動。
深知不該和醉鬼談邏輯,宋琛只好重新把手放到腰側(cè),再次嘗試掰開她的手指。這次易書月倒是比之前聽話許多,乖乖松開手,可不等宋琛反應(yīng),又環(huán)住他的脖子,兩條腿順勢夾住他的腰,八爪魚似得黏在他身上。
宋?。骸啊?/p>
他還保持著半彎腰的姿勢,盡管他的腰并不差,長時間固定這個姿勢也會覺得累,更何況身上還掛著個人形掛件。
四下靜悄悄的,白色粉筆將區(qū)域劃分成數(shù)個小塊,只有零星幾輛車停在里面。夜色是最好的保護傘,最近的路燈也隔了幾米的距離,宋琛索性將易書月抱了出來,讓她兩只腳落在地上,借著月色看她的眼睛:“易書月,你在鬧什么?”
他是生氣的。
氣她的沒心沒肺,氣她的避而不答,更氣明知道她這樣以后,還要上趕著過來接她回去,照顧她的他自己。
恰好有陣風(fēng)吹過來,在夏末的夜晚有些發(fā)冷,也把易書月吹清醒了幾分。
宋琛的臉是冷的,懷抱是暖的,將她剝離出夢境,帶回現(xiàn)實。
“我沒鬧。”
她抬起頭,努力睜著眼看他,抱著他腰的力道絲毫未松,忽然沒頭沒尾地說道:“我剛才想到了以前的一個夢。夢里你結(jié)婚了,新娘不是我,還給我發(fā)了邀請函?!?/p>
宋琛沉默兩秒,皺了皺眉:“那只是個夢?!?/p>
“但誰也不確定那會不會成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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