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p>
“為什么幫我?還是說,是另有其人來吩咐你做的?”
徐驪頓了頓,“你也不笨,我直說了,皇后娘娘說你母親幫了大忙,可以成全你一個心愿,而我也不愿你留在殿下身邊礙事?!?/p>
“宋以舒,你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們損失了多少,我們本不該早早滅掉楊修明這個禍患,我們本該不會如此匆忙地逼宮,不會把好處全讓皇后占了。都是因?yàn)槟?。?/p>
“我這回不是幫你,而是幫我們自己?!?/p>
宋以舒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
原來母親父親哥哥都已然知曉,一路開了捷徑。
離開的路途,一路通順,直接準(zhǔn)備上船行路。
宋以舒不自禁回望了一眼遠(yuǎn)方。
昨夜久違的纏綿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耳鬢廝磨間,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轉(zhuǎn)念一想,那里并不非自己的港灣。自己所愿與這相悖。
皇室殺戮,無論兄弟,無論父子,無論母子,皆可為了最頂端的皇位,紛爭不斷,廝殺殘暴,罔顧人倫綱常,可宋以舒也怪不了他,生而如此,又可以哪般。
只是自己并不偉大,不愿參雜進(jìn)去,也只有選擇退縮。
隨著小船不斷遠(yuǎn)去,誰人沒有意識到不遠(yuǎn)大樹后,一個碧綠身影駐足觀看。
夜色暮塵,不多的月色灑在了湖面。
宋以舒如今已經(jīng)是坐上小船,一路下南了。抬眸,對面劃船的人停在了劃槳的動作。
如今不過劃了不過才穿過一片樹林。
“宋小姐,恕我得罪了?!?/p>
宋以舒眉頭一皺,“皇后娘娘不是要助我離去?”
“宋小姐說的不錯,但有什么比宋小姐溺死湖泊來得離去的干凈。”
“所以說從一開始,陛下就是要我性命啊?!甭犞鴦e人要她性命,宋以舒倒是淡然不少,因?yàn)樗缬胁录伞?/p>
宋以舒難得勾唇一笑,“陛下真是與先皇一般,陰險狡詐?!?/p>
“你,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先皇靠著與陛下結(jié)為姻親,拉攏朝臣,連貪官污吏都不放過,連愛情都可以舍棄,不惜手段,不惜代價,因而才得到皇位?!?/p>
“如今陛下不也是如此。弒殺親夫,籌謀已久。自小便打壓控制殿下,夫子是瞧不起殿下的,嬤嬤是違背殿下的,下人是忽視殿下的,殿下早已不是當(dāng)朝皇子,而不過望著有朝一日,身為廢物的殿下成為傀儡,讓她得以登上皇位。說到底,連親生兒子都只不過是是她成為皇帝的墊腳石?!?/p>
“.......” ↑↑對面的眼神已然有些陰鷙可怖。恨不得立即殺了她。
宋以舒起身,眼眸地下是一片湖面,“陛下不過說想殺我而已,那我便如她所愿吧。只不過,她想要靠著殺了我而令殿下瘋魔失智。那可能不能如她所愿了?!?/p>
那人眉頭一皺,正要開口,眼見宋以舒自動倒下了湖面,緩緩沉入湖下。
皇宮
身著金黃龍紋長裙的女子批著奏折,聽到下人來報,讓她眉頭微蹙。
“她真的死了?”
“如今殿下已經(jīng)打撈起了她的尸首,面容清晰,確實(shí)是她?!?/p>
“本以為她什么都不知,看來是朕小瞧了她的,好在,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