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若曉窘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身下那連綿不間斷,讓人無法招架的快感,害她無法把多于心思拿來判斷若暮這番話的意思。
身體依舊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她難受又愉悅地輕扭著身子。看著她因為這般激烈的性愛而迷蒙了的雙眼,若暮不再多說些什么,只對她淡淡一笑,引導著她的手環(huán)繞住自己的腰上。
若曉溫順地環(huán)住他的身子——當然,其實她對這樣直接而無隔閡地碰觸若暮,仍是有點抗拒的,但若暮就這樣抱了起來,毫無預警地站了起身。慢慢地褪離開她的身體,順勢帶出她豐沛的滑透液體,沾濕了床鋪邊緣,染上深色。
“??!”
若曉臉色發(fā)白地低叫了聲,被若暮這樣抱起,她一時間兩腳懸空踩不到實地,為了不讓自己滑下,若曉驚恐地摟緊他的腰,雙腳也勾引似的纏上他,勉強撐著不讓自己摔下去。
若暮兩手有力地攬著她纖細的腰,站起身來往房后的浴室走去。
不會…不會吧?她瞥了眼浴室門,又急急地把目光拉回到若暮身上。黑暗中,他的五官朦朧不清,但眼底的情欲卻清晰可見。
這里畢竟是家里,他必須謹慎,小心不留下任何痕跡才行。所以他才選擇浴室作為場所,并非為了情趣這類的無聊念頭。而最重要的是,若暮想著,同時意味深長地看向懷里的她,她當然不知道他的痛苦——兩人現(xiàn)在這樣赤身糾結(jié)在一起,他不敢在這樣毫無預防措施的狀況下,貿(mào)然要了她。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若曉懷了他的孩子,那么,他與她之間,是不是就有了無法斬斷的真正束縛?
他將能真正占有她、禁錮她。若暮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卑鄙,他處處利用她的溫柔與善良,滿足自己的欲望。
他抱著若曉,推開浴室門。沒關(guān)上門,而是抱著她直接走進浴室。感受到浴室磁磚散發(fā)出的淡淡寒氣,她身子微微地顫栗著,忍不住又往若暮挨近了些。
他溫柔地抱緊了她,把臉埋進她溫熱的頸窩里:“冷嗎?”撒嬌似的語氣。
“廢、廢話…”她縮著肩膀瞪了他一眼,噘起粉唇低低地埋怨了句。
他讓她側(cè)坐在浴缸邊緣上,若曉肌膚一接觸到冰冷得像冰塊似的浴缸,便嘶地倒抽了口氣。雙手有些不情愿地抓緊若暮的手腕,若暮看得心頭又是一緊,兩人背對浴室窗戶,百葉窗上透進的外頭路燈的光線,把一片黑暗的浴室、在其中赤裸的兩人,留下鮮明的橫光痕跡。
若暮長手往旁一伸,按下了暖房的設置,原本只剩兩人微喘聲響的空間,喀的一聲,傳來馬達運轉(zhuǎn)的雜音,暖氣也順著浴室天花板上的空調(diào)裝置慢慢充斥整個空間。
“等會就不冷了?!彼蛔忠痪涞吐曋v著,臉上卻帶著讓人心頭小鹿亂撞起來的魅惑笑容。
“還…還是會冷啊。”被他的眼神卡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但若曉還是努力地擠出這么一句很沒魄力的話,不想讓自己氣勢輸人。
若暮單手撫上固定住她的頸子,然后俯身深吻。這吻,吻得與之前截然不同,他吻她,溫柔而細膩,光滑滾燙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纏綿、舔勾,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手則趁她不備時探向她仍敏感不已的私處,挑逗地用食指輕觸著,當她承受不住這般突如的碰觸,仰起臉嚶嚀著時,他壞心地咬了下她耳垂,惡作劇似的又提醒了遍:“這里是我的,知道嗎?”
說著,又不深不淺的磨蹭過她腿間,惹得若曉打了個顫,液體沾濕他的手指,使得那觸摸更加曖昧柔滑,若暮低聲笑了,聲音很是輕快:“我的你怎么這么濕呢…”
“我的你”是什么鬼啦!若曉喘著,瞇起雙眼,無奈地咬住下唇,手使勁地揪住若暮正在非禮自己的手腕。
“哎、別…別碰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怪怪的,被他隨便摸一摸,就會不住的泌液,觸摸的感覺隨著神經(jīng)傳遞到腦子里,就變成呻吟…他在自己耳邊的低語呢喃,居然也像他的撫摸一樣讓她全身軟綿綿的,仿佛輕輕吹口氣,就會全部化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