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說過,這藥要男人的唾液送服。
可他不在,這藥又有什么用呢。
毒香林端著碗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把藥倒進了院里的花草中。 ↑↑不要再想那些出格的事情了。要斷就要斷個干凈。
毒香林拖著行李箱跟著父親跨出毒家大門,看到外面果然是祭典結束的景象。昨晚在門外發(fā)出幽幽紅光的燈籠被村民叉下,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丟在地上。
連昨晚讓她有些發(fā)怵的紅色現在看起來都有些灰白。
父親帶著她往村口走去。一路上還能看到幾個婦女邊聊天邊揮著大竹帚在打掃滿地的鞭炮紙屑。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毒香林低下頭不再去看那些,心里卻總覺得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兩人只是安靜的走路,并沒有很多話。雖然爸爸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了,但畢竟是父親,能聊的話題很是有限。
因為兩人很安靜,她隱隱能聽到有細碎的鈴鐺聲在一直響起。四下望望,又什么都沒有。
“爸,你有沒有聽到什么鈴鐺聲嗎?”
“沒有啊?!?/p>
可能是她聽錯了吧。
毒香林一直走啊,走啊,只覺得這路比自己之前走的要漫長。
平時她走到村口只是鼻尖微微出汗的程度,但現在她都開始喘氣了,村口的牌坊看起來還是如此遙遠。
是今天她多拿了行李的緣故才這么累的嗎?
耳邊的鈴鐺聲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聲音頻率也越來越快。
紛亂的鈴鐺聲像雨點一樣滴在她的心里?,F在她滿腦子都是叔叔和她相處的日常。
這次出去,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叔叔是好人,他不會把那些出格的事告訴任何人。
所以她會像任何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那樣,學習,畢業(yè)。工作,結婚。
她和叔叔的隱秘過往,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明明是好事,毒香林心中卻不受控制地苦澀起來。
不只是鈴鐺聲,她甚至還能聽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嗩吶鑼鼓的奏樂。
祭典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女孩扭頭發(fā)現父親毫無反應,他分明是什么都沒聽到。
這是怎么回事。
毒香林感覺周圍一切的違和感越來越強,但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個關鍵的突破口。
終于走到了村口牌坊處。父女倆等了一會,那輛有些破舊的面包車緩緩駛來。
“上車吧,香林。我們要回家了?!?/p>
“嗯?!倍鞠懔謮合滦闹泄殴值母杏X,心不在焉地提著箱子踏上去。
可能是時間還早,車上除了司機只有她一個人。
她把箱子擱在一旁,手隨便插進上衣口袋。 ↑↑指尖的觸感告訴她,口袋里有東西。
她把東西拿出來,是一根被編成環(huán)狀的藥草。紅葉紅莖,正是她每天喝的那種。
毒香林看著手心中的草莖,眼眶有些泛酸。
叔叔說過,這種草編成環(huán)狀,是保佑出行的游子一路平安的意思。
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毒香林涌出一股沖動,站起來跑到車門處對父親說道:“爸,可不可以讓我去和叔叔道個別再走?”
毒邶沒有動,還是在車外慈祥地笑著。
她覺得有些奇怪,又叫了一聲,“爸?”
“你現在,不就正在去見他的路上嗎?”
嗡——
毒香林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只見頭頂的陽光普照徹底反轉,一眨眼變成了夜幕下的明月與繁星。
月亮在黑夜中圓如銀盤,月光真真實實地撒在她身上。
周圍樹木叢生,蟲鳴寥寥??伤皇窃诖蹇谂品粏??怎么在山里?
猛然回頭一看,這來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面包車,而是一頂貼滿黃符的紅轎子。
毒香林驚出一身冷汗,再一低頭,自己分明身穿祭袍,下擺的銀鈴在隨著動作細細響動。
“你還是走出了大門呢?!鄙砗蟆案赣H”的聲音響起。
毒香林感覺背后被一股勁往前一推,她啊的一聲,毫無防備地跌進了轎子里。
女孩慌張地望著四周,入目皆是熱烈到窒息的猩紅。她剛想支起身出去的時候——
轎子,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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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讀者小可愛表示想看的if番外~
番外與正文劇情沒有任何關系,是我即興想的,希望大家喜歡啦。
順便用來慶祝300珠/500收【心虛目移.jpg】
非常感謝大家的收藏投珠評論,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遲來的ps:本文一切人物都僅代表文中的個體,不具備任何廣泛運用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