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一偷偷瞥了江落好幾眼,“好啊好啊。”
一群人就這樣從墓地到了酒吧。卓仲秋會玩,帶他們?nèi)サ氖鞘兄行囊患液艽蟮木瓢?,場子里霓虹燈絢麗,人影嘈雜。
光線很暗,一進(jìn)去,卓仲秋就帶著陸有一、塞廖爾和葛祝直奔舞池而去。葛祝因為要出門換了身休閑衣,嘴上一直說著“不了不了”,但站在舞池里后,卻跳得比誰都嗨。
江落看著他們鬧騰,走到吧臺前敲敲桌子,跟調(diào)酒師道:“給我來杯冰啤酒?!?/p>
吧臺的燈光黯淡,只有放酒處才有幾個亮度極低的筒燈。
調(diào)酒師的面容藏匿在黑暗中,聞言,他既沒有問江落要哪個牌子的啤酒,也沒有說笑調(diào)侃,而是沉默地轉(zhuǎn)過身,動作嫻熟地拿來了調(diào)酒杯。
葉尋坐在江落的左側(cè),聞人連和匡正坐在江落的右側(cè)。聞人連拿出一包煙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遞給了江落,自己夾了根煙送入紅唇,笑瞇瞇地點燃。
若是不看他的喉結(jié),聞人連一舉一動都充斥著迷人的女人味,成熟而優(yōu)雅。在他旁邊的江落絲毫沒有被他的光彩遮掩,眉目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蒙上一層朦朧曖昧的光,黑發(fā)青年漂亮的眼睛拉絲般的瞇著抽煙,周圍的人群似有若無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我原本還以為今天能見到池尤,”聞人連側(cè)頭低聲道,“都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勸他對你松手了?!?/p>
江落苦笑兩聲,抽煙也抽得心不在焉,“我也以為能見到他。”
“他如果想將你帶走,就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聞人連道,“除非他的心愿已了,自己想通要放開你了?!?/p>
怎么可能。
江落心底嗤笑了一聲,他嘆了口氣,單手托著腮,眼神迷茫,“聞人,你說,是不是池尤其實沒死?”
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葉尋眉頭一皺,“江落,池尤已經(jīng)死了。”
語氣嚴(yán)厲:“你親眼看到了,不是嗎?”
猶如榔頭一擊,江落臉色一白,他緩緩低下頭,把煙按滅,喃喃,“是啊,我親眼看到他躺在了棺材里?!?/p>
沉默間,調(diào)酒師將調(diào)好的酒水送到了江落的面前。
酒水波紋蕩漾,如鮮血一般的液體從杯壁上滑落,拉下稠黏血色長絲。
江落明明點的是冰啤酒,但杯中的酒水卻紅得像鮮血。他敏銳地抬起頭,凌厲的眼神刺向酒保。
酒保沉默地擦著酒杯,被江落注視之后,他朝著江落露出一抹標(biāo)準(zhǔn)的服務(wù)微笑,客氣又禮貌,只是他的動作之中,藏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僵硬。
就像是被絲線控制起來的木偶。
江落嘴角扯開,他拿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聞人連突然問道:“之前的那家店,你也可以拿你的符箓?cè)Q東西?!?/p>
江落為難道:“不了,我每天畫符的極限就是七張符,每一張符都很寶貴,今晚又是池尤的頭七……我不敢隨便亂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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