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裝什么無辜?
雖然不是他殺了池尤,但他既然已經(jīng)成了原主,那就要承擔(dān)起原主做過的一切好與不好的事情。
他懶得在池尤面前裝什么可笑的小可憐了。
既然池尤和他心知肚明,既然池尤對他升起了興趣還要殺了他,那何必不把事情做絕呢。
你是個死人,你這會無法開口。
即使你恨我,你在別人眼中也是對我愛而不得的形象。
你想殺我,會有無數(shù)活人擋在我身前保護我。
漂亮青年的臉上又一次染上了囂張的神色,張揚而放肆,古典美的韻味被打破,卻比先前的模樣多了一層惹眼棘手的刺。
薄霧的笑聲一停,似乎有些疑惑。
江落再次朝鏡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隨即用蓄起來的力道,猛得旋身踹向鏡子。
——如果這一擊不行,他的脖子就會被池尤的手給擰斷。
嘭!
玻璃脆響聲尖利刺耳,門外的陸有一和葉尋瞬間沖了進來,“江落!”
江落重重摔在玻璃碎片之中,陸有一跑過去扶起他,葉尋神情嚴(yán)肅地?fù)踉谒麄儍扇嗣媲啊?/p>
江落抖落一身的玻璃碎片站起身,陸有一擔(dān)心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落肩膀抖著,陸有一以為他是在哭,可是江落卻笑著抬起頭,像是微醺似的雙頰泛紅,他摸著脖子上可怖的青紫印子,用著做夢一樣夢幻的語氣道:“池尤剛剛來找我了?!?/p>
陸有一雙目瞪大:“什么?!”
葉尋倏地扭頭緊緊盯著江落。
江落的手指緩緩地在脖子上撫摸著,笑著道:“他說想我了,想讓我去陪他。”
他脖子上的傷痕沒法作假,陸有一瞠目結(jié)舌,結(jié)巴道:“真、真的?”
江落朝他眨眨眼睛,俏皮道:“真的呀。”
他越歡喜,陸有一心越沉,他不敢置信,只覺得池尤在他心底的形象崩壞了一大半,“這也太荒唐了……”
“人鬼殊途,”葉尋沉著臉,暗藏警告地瞥過江落,“人死了,就再也活不過來了。活人不能和死人在一起,這是陰陽法則。”
陸有一兩眼無神地重復(fù)葉尋說的話:“對,葉尋說的對……池尤哥怎么會干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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