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數(shù)秒,語氣認真地問他:“那您愿不愿意?”
他寒聲道:“不愿意。”
接著,他似乎是嘆了口氣,“如果愿意的話,這兩年也不會等你回來了?!?/p>
“我很喜歡你,很想和你在一起。這樣的話,我不會說,因為更想用實際行動證明。很早之前,就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想好好對你,想讓你開心。過去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好,你說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這點我承認。所以當兩年前,你要離開我時,我放手了。你有自己的打算,無論是學業(yè)還是工作,我都不會干涉,你想要自由,我就在原地等你。但是,不要再對我說那些違心的話了,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出來,惜兒,你是多么地愛我?!?/p>
“所以,我們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她及時打斷他:“我要結婚了?!?/p>
靳承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事情,輕蔑地笑笑,“誰準你結婚了?”
又說道:“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但你給我記好了,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放開你?!?/p>
她眼睛里浮出水汽,不知在和他還是在和自己賭氣,“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p>
看她紅了眼眶,靳承恨不得殺了自己,怎么又把她搞哭了。趕緊收起剛才那副囂張狂妄的嘴臉,低聲哄道:“有什么晚的,男未婚女未嫁,我們在一起怎么就不行了?”
聽不得他溫柔的語氣,子惜沒出息地落了淚,又想掩飾自己的矯情,不知怎么地,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不是破產(chǎn)了嗎?”
靳承好笑道:“誰告訴你我破產(chǎn)了?”
話鋒一轉,“怎么,我破產(chǎn)了,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小姑娘這么嫌貧愛富?”
她聲音囔囔的,“我不是小姑娘…”
靳承嫌棄地抹去她的眼淚,“愛哭鬼,還不是小姑娘?”
沒了法子,他下了車,走到另一邊,把她橫抱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朝樓棟走去。
站在電梯門口,“幾樓?”
子惜還沒反應過來,兩條手臂卻不由自主地摟緊了他的脖子。
“七樓…”
可是等了半天,電梯也沒下來。沒了耐心,靳承直接往步梯入口走去,懷里抱著九十多斤的人,一口氣爬了七樓,連喘都不喘。
進了門,靳承把人放下,背倚著門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房間內(nèi)部。子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刷的紅了起來,光著腳跑到沙發(fā)旁,慌里慌張地把隨手扔在上面的文胸,內(nèi)褲和其他衣物給收了起來。
“你先坐這兒…那個…冰箱里有礦泉水,你自己拿吧?!?/p>
說完,頭也不抬地跑向臥室。靳承把她堵在門口,好心情地嘲笑道:“小邋遢。”
“…才不是…”
“衣服都不洗還不是?”
她羞憤地解釋:“我這幾天太忙了?!?/p>
真喜歡看她害羞的小模樣,一如既往的可愛迷人。
子惜覺得還是不要搭理他比較好,自顧自地去廚房燒水,他也跟過去,兩個人擠在小小的空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熱水壺里傳來沸騰的聲音,靳承往前走了一步,長臂一伸,把人擁進懷里。被久違的氣息與溫度包圍著的這一刻,子惜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那么地想念他。所以她聽從了心底的聲音,沒有亂動,安安靜靜地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冷不防地開口:“你剛剛在車上說,要和誰結婚?”
“…”
“你答應了?”
“還沒有…”
“還”這個字聽在他耳中很不是滋味,靳承惱火地松開她,“難不成你想答應?”
“不是…”
“你明天就去和他斷干凈,還有你那個上司,我看他也沒安好心,裝得人模狗樣的,誰知道背后打的什么算盤?!?/p>
說完還覺得不夠,他皺起眉頭,“不行,你現(xiàn)在就和他打電話?!?/p>
子惜氣結,這人任性起來怎么和三歲小孩兒一樣。
“都這么晚了,我不方便打擾,下次見面我會說清楚的?!?/p>
“下次見面?那都什么時候了,我不會給你擇優(yōu)錄取的機會的。”
擇優(yōu)錄取…子惜琢磨著這四個字,不禁笑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自信了?”
靳承這會兒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些什么,惱羞成怒地吻住她的唇,末了,泄憤似地重重地咬了一口,“不要嘚瑟?!?/p>
手機的來電振動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本想直接關機,但看到來電顯示,還是接通,相當不滿意對方擾人清凈的電話,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你是不是非讓我把你拉進黑名單才開心?”
周雋是找他說正事的,沒怎么計較他的無禮,公事公辦地開口:“我晚上看了下jc上個季度的財報,不得不說,jc這兩年被舒氏糟蹋得夠可以。你和舒辰談妥了沒?要我說,他不松口就算了,再抬高股價也沒用,直接強行收購。反正你也只是為了解心頭之恨而已?!?/p>
靳承罕見地順了他的意,“按你說的做。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到時候的發(fā)布會一定要大張旗鼓地舉行,越高調(diào)越好?!?/p>
周雋沒工夫糾吉他為何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只想趁機敲詐他一筆,于是翹起唇角,神色狡黠地說:“這件事結束之后,靳總打算把tuix的股份分我多少?”
“那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胃口了?!?/p>
清清楚楚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子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tuix是…”
靳承收好手機,云淡風輕地笑了下,“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