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揪著衣擺,一顆心不知要落到何處,只能沉默再沉默。
后來的事情發(fā)生得理所當(dāng)然,等她恍過神來,已經(jīng)不著寸縷地躺在他的身下了。
他在性事上一向急切,但這次卻格外有耐心,說是柔情似水也不為過。
僅是前戲就足足做了半個小時,她被挑弄得差點昏死過去。兩條細(xì)白的胳膊,軟綿無力地?fù)е募绨?,哭哭啼啼地求他給個痛快。
她下面濕得厲害,卻一次也沒到。在他進(jìn)入的那一瞬間,累積的快感終于爆發(fā),滑嫩的幽謐處貪戀地吸著他,溫?zé)岬匾后w澆在敏感的莖身,兩人都滿足地呻吟出聲。
他把她的雙腿折到胸前,扣著她的腳腕,緩緩進(jìn)出,目光沉幽地盯著彼此的結(jié)合處,猛地一撞,插進(jìn)了最深處,然后故意折磨她似地,慢慢廝磨。
一股難耐的癢意蔓延開來,子惜睜開眼睛,無措地嬌聲哼唧著,“你快點呀…”
等他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她又害怕地抱住他撐在自己肩側(cè)的手臂,哭著嚷著讓他停下來。
怎么可能停得下來,所有的愛意與思念都釋放在了這場性愛中,只有深深地貫穿著她的身體,才能滿足他空虛的心。
靳承撐起上半身,拉過她的腿環(huán)住自己的腰,認(rèn)真地俯視著身下的女孩子,白晰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粉,活色生香地扭動著身體。被他吻醒,子惜睜開雙眸,男人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額角滲出了汗水,順著鬢角淌下,性感的樣子讓她心動,于是挺起身含住他的喉結(jié),細(xì)細(xì)地吮著…
他背脊一僵,埋在她體內(nèi)的硬物又脹大幾分,撐得她有些痛,可更多的是快慰與滿足,每一次摩擦帶來的快感都讓她不由地緊縮下體,絞得他難以自持。
他湊在她耳際,舒服又壓抑地喘息,“惜兒…太緊了…”
她顧不得害羞,咬著他的鎖骨,承受著他的撞擊,骨頭都要被他撞碎了。
“靳承…靳承…”她意識渙散地呢喃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靳承吻著她的頸側(cè),聲音低啞,“乖,我在…”
折騰了很久,最后她連音兒都發(fā)不出來,在他身下哆嗦著,只求他能快點出來。
見她眼角都哭紅了,心疼得緊,于是拔出性器,摘掉濕淋淋的避孕套,擠進(jìn)她的兩腿根,握著她的腰,聳動幾十下,射了她一腿白濁。
醒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但天空依舊陰沉。
他衣冠整潔,神清氣爽地側(cè)臥在她身旁,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子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隱隱記得他事后還抱著自己洗了澡。
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穿好衣服。
兩人一起下樓,去酒店的餐廳,簡單地解決了晚飯。他飲食講究,她又沒什么胃口,于是吃飯便成了聊天,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輕松愉悅的話題,時間很快流逝。
分別的時候也沒有太傷感,因為知道總會再次相見。雖然不清楚他們還能這樣多久,但眼下的幸福是真實存在的,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十月份,許昭和周雋重歸于好。搬家的那天,子惜再次見到了那個男人,斯文有禮,俊逸雅致的模樣,怎么也想像不到會做出強(qiáng)迫人的混賬事兒。
可許昭口口聲聲說,他是全世界對自己最好的人,那些好讓她愿意原諒他。
子惜無法理解她的邏輯,不過看到她那么開心,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大三的上學(xué)期過得很快,大部分時間都在實習(xí)中度過,她被分配到市區(qū)的一所私立小學(xué)做數(shù)學(xué)老師。
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地方,一張張稚嫩單純的面孔,時常讓她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她很喜歡這樣充滿蓬勃生機(jī)的氛圍。
林菀的身體狀況有了好轉(zhuǎn),但每周仍要做三到四次血透,以此維持逐漸枯竭的生命。讓子惜欣慰的是,經(jīng)過她的苦苦勸說,林菀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悲觀厭世,幷且終于答應(yīng)了做腎移植手術(shù)。
次年,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jc成功上市,靳承的身價翻倍,成為媒體爭相報導(dǎo)的話題,一時之間,風(fēng)光無限。
子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電視上正在接受采訪的男女。男人虛扶著女人的后背,很紳士,卻也很親昵,無論是在外人,還是在她看來,都是一對兒佳偶天成。
他們之間隔著重山萬水,終究是無法跨越。
子惜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電視,告訴自己,清醒點,都結(jié)束了。
除了釋懷,除了遺忘,還能怎么辦呢?
這樣想著,仿佛一切都已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