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一下飛機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說是靳承的律師給她送來一份文件。
她這幾天的睡眠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十個小時,此刻疲憊不堪,也沒深思,嗯了聲就收線。
回到公司,把收尾工作做完,才想起那份文件,她打開,看到印在白紙上的黑字,離婚協(xié)議書。
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難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確定真的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后,她冷靜片刻,給靳承打電話。
接通后,她開門見山道:“靳承,怎么回事?”
他合上鋼筆,語氣無瀾,“沒怎么回事,就是你看見的那樣?!?/p>
“你腦子清醒嗎?”
“清醒得很。你仔細看看后面的內(nèi)容,沒有意見就簽字,明天我讓助理去拿?!?/p>
舒曼胡亂地翻看著那幾張紙,看到夫妻共同財產(chǎn)處理的那一部分,怒極反笑,“要離婚好歹也問一下我的意見吧?!?/p>
“所以我讓你仔細看看。覺得不夠,可以告訴我?!?/p>
“呵,jc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當然不夠。這件事絕不能草率處理,我們見面談?!?/p>
“我明天要飛紐約,大概沒有時間。”
“那你就現(xiàn)在過來,否則這婚別想離。”
那邊沒有說話,舒曼發(fā)狠地笑笑,“怎么,連見你老婆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靳承是一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
衣冠整潔,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和她的風塵仆仆相差甚遠。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她對面,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舒曼收拾好情緒,雙臂抱肩地斜靠著辦公桌,打量他一番,揚了揚唇角,“說吧,為什么離婚,給我個理由?!?/p>
他抬眸望向她,目光冰冷,“我為什么要給你理由,這和你有關嗎?”
“當然和我有關,我不答應,這婚能離得了嗎?”
靳承看了她一會兒,語氣很淡,“我很忙,來這里不是和你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
話鋒一轉(zhuǎn),他接著說:“百分之二十五,夠嗎?”
舒曼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地皺眉,“你瘋了?”
他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漠嘴臉,找不出任何她想窺見的蛛絲馬跡。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舒曼撩了撩長發(fā),已然恢復了淡定,表情戲謔地開口:“百分之二十五,和你持平的股份…”
“靳承,你真讓我大開眼界。千萬可別告訴我,你這么大方,全都是為了你那個的小情人。千金買笑這種愚蠢的事虧你做得出來。”
靳承語氣坦蕩地糾正她:“不是全都,八成是有的。也不是千金,應該遠不止千金?!?/p>
“這下你滿意了嗎?滿意的話請簽字。我們都很忙,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嘶啦一聲,那份文件被她撕成了兩半。
靳承對上她挑釁的目光,似乎是早有預料,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對不起,我沒那么善良,我向來不喜歡成人之美。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有了這種荒謬的念頭。但我勸你清醒點,否則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的,而且這個代價,你承受不起。”
靳承起身,習慣性地撫了下袖口,“舒總,多謝關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能不能承受得起,都與你無關?!?/p>
死死地盯著他決絕的背影,舒曼終是沒有忍住,厲聲質(zhì)問道:“靳承,沒有我,沒有舒氏,jc當年能活過來嗎?!”
靳承駐足,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涼薄的笑,“所以,我現(xiàn)在把你應得的還給你。”
聽見辦公室里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響,蘇珊趕緊推門而入,看見自家大發(fā)雷霆的美女老板,嚇得楞在原地,不敢上前。
舒曼平復了一下呼吸,咬牙切齒地開口:“去給我查靳承新歡的資料,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