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人和易先生說過一樣的話?!?/p>
江若水淡淡一笑,就好像回憶的是一個和易明軒毫無瓜葛的人。
“哦,是誰?”
易明軒明知故問。今晚的易明軒一而再再而三地探測江若水,無非是想挖掘出這個人原本的面目?;蛘哒f他想看到江若水崩潰的樣子。
“回憶里的人而已?!?/p>
江若水端起茶杯道,“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p>
易明軒黑眸一暗,猛地抓過江若水纖細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柔韌的腰肢,居高臨下地看著江若水道,“若水,你說你不記得誰了?”
江若水可以感覺到男人渾身散發(fā)著怒氣,明智地話不應(yīng)該一再觸及男人的逆鱗,可是江若水不知為什么他就是想激怒眼前的男人,讓那個人難過、痛苦,“易先生,請自重。我記不記得那個人,與你何干。放手!”
明明已經(jīng)是他人嘴邊即將被拆骨入腹的羔羊,但那雙如琥珀般清澈透明的眼睛里依舊閃爍著倔強,那是在幼年時的江若水身上看不到的。易明軒曖昧地勾起嘴角,扣在腰間的手沿著腰線滑入到江若水的褲子里。
感覺到易明軒放肆的動作,江若水激烈地反抗起來,“你他媽的,易明軒!你放開我!”
小貓終于炸毛了。
正巧推門進來的景旭堯發(fā)現(xiàn)易明軒和江若水的姿勢極其曖昧地摟著,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還來得真不是時候,要出去嗎?江若水看到景旭堯站在門口一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樣子,一把推開易明軒道,“景哥……你別誤會……”
“沒事兒,沒事兒,景哥也是過來人,懂的?!?/p>
景旭堯打著哈哈,江若水的臉色比黑炭還黑,真是越描越黑,“要我出去嗎?”
“景哥!”
江若水羞憤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易明軒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道,“沒事兒,景哥。我一會兒再跟若水單獨好好聊聊?!?/p>
江若水瞪了易明軒一眼,不過在易明軒眼里跟拋媚眼沒兩樣。江若水的眼神里是在告訴易明軒:誰他媽要跟你單獨聊聊,聊你妹啊聊!
景旭堯笑笑,拍了拍江若水的肩膀道,“你明軒哥好不容回來了,你就別跟他鬧騰了。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若水你就別太傲嬌了?!?/p>
江若水汽急敗壞地對著景旭堯說道,“誰跟他是夫妻!景哥,你別亂說!”
景旭堯摸摸江若水的頭,就像是安慰一只炸了毛的貓似的,對著易明軒笑道,“明軒,我看你這次有的好哄了。”
易明軒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看著江若水的時候嘴角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一頓飯吃的江若水郁悶無比,怎么易明軒一出現(xiàn)他就凡事不順啊。吃完晚餐后,景旭堯讓易明軒和江若水從餐廳后門出去,因為現(xiàn)在餐廳客人比較多,即使易明軒帶著墨鏡也很可能被影迷認出來。
“那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景旭堯以一副兄長的樣子對江若水道,“若水,明軒這些年在國外也不容易,鬧騰一會兒就算了,別老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明軒能回來不是好事嗎?”
江若水撇撇嘴沒說話,倒是易明軒有些護短了,“算了,景哥,你別說若水了。今天晚了,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p>
“那成,你們路上開車小心點?!?/p>
“好?!?/p>
因為公司配給易明軒的車子在別墅的車庫里,剛才易明軒是搭江若水的車子來的,江若水還得負責(zé)將他送回去。一路上兩個人沉默地可怕,似乎誰都沒有打算先開口的意思,這倒是樂得江若水不想開口說話了。對于易明軒他不否認還有感情在,但要他現(xiàn)在就原諒他,他真的做不到。以前他那么愛易明軒,生命里除了易明軒沒有第二個人,而這個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當年的不告而別至今都是江若水的噩夢。那種痛苦他不想再品嘗一次。有些痛苦,經(jīng)歷過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