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下車,對方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眉目生得極佳,即便是低著的眉眼也能看出這人氣質(zhì)相貌都是絕佳。
抬眸朝這邊看的時候,一雙浸著寒霜的眼睛似霧非霧,極其深邃。
只是通身的氣勢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慕行之在花國的身份向來保密,加之前二十多年他基本不在京城,別說蘇清,就算是蘇玟跟蘇老爺子過來也認(rèn)不出他來。
蘇清只是覺得面前這男人極其的不好惹。
而且那車牌照……
蘇清看著那車掉了個頭直接離開了,看著車尾那個車牌照微微出神。
回過神來之后,他去車庫開了自己的車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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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
葉韶華上了車就拉下了口罩,側(cè)過頭道:“飛鷹組?”
慕行之驅(qū)動車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車內(nèi)不太明顯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泛著寒意的白。
他“嗯”了一聲,想了想,又繼續(xù)道:“我讓人去做的武器有些眉目了,飛鷹得到了消息來到了境內(nèi),那個昶所做的武器對他影響太大了,他也在找那人?!?/p>
飛鷹來的太突然了,那些人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人,慕行之怕引起大規(guī)模的恐怖活動,所以現(xiàn)去談了這件事。
“去南城陵園吧。”葉韶華對那個昶沒什么興趣,她微微靠到車門上,低聲開口。
南城陵園,聶老門主的墓地。
慕行之知道葉韶華跟聶老門主有話要說,將車停在山底等她,并沒有跟她一起上去。
葉韶華一步一步走到聶老門主的墓前。
墓碑上是一個不茍言笑的老頭子形象。
在她來之前,應(yīng)該是有人也過來看過聶老門主,他墓前的雪不是很多。
葉韶華站在這邊出了會兒神,才徑直對著墓碑跪了下去。
晚上風(fēng)大,雪冷,連地都有些冰涼的,葉韶華身體的底子被熬壞了,盡管這幾個月一直補著,效果卻不大。
觸到這冰涼的地,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然后雙手撐著地,磕了個頭,“這五年來,南島的事宜我俱已處理,韶華五歲被師傅……”
葉韶華手指緊了緊,微微閉了閉眼。
重新磕了頭,“韶華五歲被聶門主所救,十二年間受您教導(dǎo),為南島鞠躬盡瘁十七年,數(shù)月前……韶華以身殉……殉命。”
說到這里,葉韶華眼眶有些發(fā)紅。
“韶華自小受師傅庇佑,后受歸家后人庇佑,讓南島囿于一方天地,有負(fù)您所托?!?/p>
她再次磕頭,指尖攥著手掌下的青石板。
“歸家后人為救韶華,兩次有違歸家祖令入世,韶華于師……于聶門主,有負(fù)養(yǎng)恩,于南島不忠,不義,自請……自逐師門?!?/p>
她喉頭哽了哽,咬咬牙,再次磕頭。
手邊薄薄一層的雪被血染得微紅。
山頂?shù)娘L(fēng)越來越大。
半個小時后,葉韶華才慢慢站起來,摘下脖頸上掛著的一枚玉牌,恭恭敬敬地放在聶門主墓碑前。
在墓碑前又站了好半晌,然后驀然轉(zhuǎn)身,走入夜色之中。
再次下山的時候,慕行之還靠在車門邊咬著煙。
余光看到她過來,直接碾滅了煙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中,從兜里摸出了一個手機拿給葉韶華。
“軍區(qū)醫(yī)院院長的電話。”他瞇眼看著她被劉海遮住的額頭,手指動了動。
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吧?
院長這么晚打電話?
葉韶華連忙接起來。
電話那頭是院長極其恐慌的聲音,“葉小姐,您爺爺胸部腦部大出血,儀器下顯示的器官幾乎保不住了,按理說應(yīng)該這種病理在爆發(fā)的時候就當(dāng)場喪命,可您爺爺?shù)牟∏橹鴮嵠婀?,您趕緊過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