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喜歡兔兔肉:笑得這么厲害,還真是沒見過……雖然看不太清……】【到處是糖不用摳:何修懿去了?】
【“浪浪今天抽風(fēng)了嗎”回復(fù)“到處是糖不用摳”:對,我在第三排,看見他在打call……】【“到處是糖不用摳”回復(fù)“浪浪今天抽風(fēng)了嗎”:好甜?!俊救?,我所欲也;懿,亦我所欲也:又屠狗……】
不過,這次討論范圍不大,畢竟平時笑不笑的,也就只有粉絲清楚。
……
左然與何修懿到家已經(jīng)很晚,直接睡了。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何修懿才睜開眼睛。
旁邊枕頭已經(jīng)冷了,左然不在。床頭柜上放著一本速寫畫集,正攤開著,何修懿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白紙上是他自己的睡臉。
真是……趁他睡覺偷偷畫他。
下樓走進廚房,何修懿看見左然正好弄完早餐。早餐十分豐盛,有牛奶,有煎蛋,有吐司,有烤腸,有小菜。
他幾口吃完了,抹抹嘴,直截了當(dāng)?shù)貙ψ笕徽f:“左然,我也想畫你。”
“嗯?”
“你老畫我,不公平。我也想畫你?!?/p>
“……”
“怎么樣?”
左然低頭繼續(xù)用刀劃開煎蛋:“好吧?!?/p>
何修懿喝了口牛奶,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不穿衣服的。”
左然的手一頓。
“行嗎?”
左然繼續(xù)十分平靜地切煎蛋:“好吧?!?/p>
就這么著,餐后,何修懿也開始練習(xí)速寫。
他讓左然先去洗澡,而后作為“模特”,坐在一張木質(zhì)的椅子上,一腳落在地上,一腳抬起放在椅子上,身體微偏,左手搭著椅子扶手,右手輕輕搭在那只豎起的膝蓋上,動作倒是瀟灑。
何修懿不會畫,過去只是跟著左然學(xué)了一點,于是不畫五官,而是努力描繪身體上的線條??伤麑τ谕敢曋皇锹灾欢?,因此筆下人物看著也很別扭。
唔……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畫好。
在進行到“關(guān)鍵部位”時,何修懿總是不對勁。
“喂!”他怒了,對左然道,“左然,你能不能不要總動!”
左然說:“我沒動?!?/p>
“你……”何修懿用HB鉛筆指著一個方向,“你是沒動,但你那里……一直在變,這叫我怎么畫?”
左然看著何修懿。
“干什么?”
“你那么盯著它,當(dāng)然一直在變。”
“……”
“畫家,”左然聲音帶上一層曖昧地道,“模特時間有限,按照小時計費,出了影響進度的事就得解決……你先過來幫它恢復(fù)原樣再畫?!?/p>
何修懿臉紅了。
左然卻是繼續(xù)討論:“不然怎么辦?”
“你……自己來?!?/p>
“畫家,”左然又笑,“模特不能動的。否則擺不回去……會影響作品的?!?/p>
“……”
“過來?!?/p>
“……”何修懿臉已經(jīng)紅透。他現(xiàn)在在左然面前雖然挺浪,但也不是不知臉紅為何物的。放下本子,他走過去,單膝跪在椅子前面。
至少過了二十分鐘,何修懿的下頜肌肉已經(jīng)酸疼,“模特”才終于恢復(fù)原樣。而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左然真的一動不動,全都靠何修懿一個人忙活。
這種“孤軍奮戰(zhàn)”竟然讓他有成就感。
畢竟,這百年難遇的……讓對方只堅持了二十多分鐘。
不過何修懿也不知道,他明明是想逗逗左然,“羞辱”一下對方,為什么中途會變成這個樣子。
左然腦子里邊都是什么?明明喜歡藝術(shù),喜歡電影,喜歡繪畫,可為什么總能拐到那種事情上去???
畫家與模特的"演戲",終究還是變了一種味道。
晃晃腦袋不去想它,何修懿又重新拿起速寫本子,故作正經(jīng)地繼續(xù)畫,可之后不管怎么畫……看著都很像是不正經(jīng)的作品。
他自己已經(jīng)被撩撥得酥麻了。
最后何修懿實在受不了,將本兒一扔,兩步踏過去將左然給拉到了旁邊床上。
這次尤其情動。接吻時候津液順著下巴流下,都被左然舔了回去。
……
完事之后,何修懿有時蔫蔫地躺在那。
他踢了下左然:“你這家伙……”需求好大。
“嗯?”
“我很好奇,像你這種禽獸,幾歲學(xué)會那種事情的?”
“那種事情?”
“就是自己解決。”
“哦,本科?!?/p>
“哈???”本科?這也太晚了吧???一般人難道不是小學(xué)或初中?
左然應(yīng)了:“以前不懂,大二聽見人講,自己解決了次,不過覺得也沒什么意思,就沒再碰了,一直到了大三暑假之后,才比較頻繁?!?/p>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p>
難以想像。左然遇到自己以前竟然真沒什么欲望。
左然看著何修懿三觀震碎的樣子,伸手將對方的額發(fā)全部撩到腦后,親吻何修懿的眉心還有鼻梁,沙啞著聲音道:“修懿……我又忍不了了?!?/p>
“……”
簡直——
不過,內(nèi)心正柔軟的何修懿還是讓對方吃了個遍。
他有一些困惑。
在鏡子中,他能很明顯地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如22歲初見左然那時俊朗。三十好幾的男人,就算在娛樂圈中保養(yǎng)得再好,就算再像二十幾歲,也終究不能和巔峰時期相比,可是左然好像全不在意。
左然枕著頭,看著何修懿:“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不年輕了,你那邊倒……”依然狂熱。
“沒有,”左然回答,“我倒覺得一直以來都非常好?!?/p>
“……”
“就算老了,也依然會渴望肌膚之親。”
“肉麻?!?/p>
“當(dāng)然肉麻。和你講話,就是要講不能對別人講的話?!?/p>
何修懿翻了個身:“現(xiàn)在還是不要談老了的事吧,誰知那時怎么樣呢,聽說一對夫妻相處著相處著,愛情就會變成親情。”
“不會?!弊笕还淮驍嗔撕涡捃?,“還是愛情?!?/p>
“哦?那么肯定?”
“嗯?!?/p>
“為什么?”
“修懿,”左然抓起對方手指親吻了下,“我會讓你不斷見到新的可能?!?/p>
“嗯?”
“絕對不會令你覺得:‘才幾十年就耗盡了啊,愛情這個東西,不過如此?!?/p>
何修懿沒說話,給了對方一個深吻。
聽了對方的話,他竟然是不怕再繼續(xù)變老了。
甚至有點好奇“新的可能”。
如果對方是左然的話,也許自己真的永遠不會覺得……“才幾十年就耗盡了啊,愛情這個東西,不過如此?!?/p>
(全文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