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松開手,嫩白的臉上確實殘留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程母看到了,心疼了,皺眉看向程鳶,有點不滿:“我不是說了,不能動手,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咋越來越不聽話!”
程寧見母親向著自己,立刻賣慘:“媽,嗚嗚,可疼了,二姐打我絲毫不手軟,我這絕對是要毀容了?!?/p>
女孩子臉面嬌貴。
程母輕輕摸上去,那被打的地方又熱又燙,還有點腫脹,很是心疼,可顧著霍昭譽在場,責(zé)怪的話又忍住了,只小聲說:“不管怎么樣,打人都是不對的,鳶鳶,你得跟寧寧道個歉?!?/p>
“我沒錯!”
程鳶見母親偏心,怒道:“媽,你知道她剛剛都說了什么嗎?小小年紀(jì)-- ”
“我說了什么?”
程寧高喊著打斷她的話,“我不就是想讓你幫我找個優(yōu)秀的男朋友,你是我親姐,難道不該幫幫我?”
她可真會說話,三言兩語將不堪的心思美化。
程鳶向來覺得自己能說會道,但此刻語塞了。她抓著頭發(fā),煩躁地說:“我?guī)筒黄穑胁恍???/p>
“行!你不幫,我找昭譽哥幫?!?/p>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霍昭譽身上。
霍昭譽整理著思緒,大抵知道程寧的意思,笑著說:“我當(dāng)什么事呢,不就是教個朋友,都是小事?!?/p>
他說到這里,攬著程鳶的纖腰,斂了笑意,眉目微冷:“只你因了這些小事,惹你二姐生氣,可讓我心疼了?!?/p>
程寧聽出他話里的暗示,果斷認(rèn)錯道歉:“二姐,對不起,我剛剛太沖動了?!?/p>
程鳶不說話,面色依舊不悅。
霍昭譽留意著她的神色,抓起她的手,一邊輕輕揉著,一邊狀似無意地說:“雖說你姐打了你,但力都是相互的,你姐手也會疼的呀。 ”
他裝模作樣地吹了吹,無比心疼的樣子:“瞧,掌心都紅了。”
這么欺負(fù)人真的好嗎?
程寧心中嘔血,憋屈到落淚:“對不起,姐,讓你受累了?!?/p>
她這下是真?zhèn)牧恕?/p>
程鳶見此,也氣不起來了,只低嘆一聲:“你好好反思吧?!?/p>
“嗯。我好好反思?!?/p>
“必須好好反思!”
這話是霍昭譽說的,還語重心長道:“你姐年長你許多,人生閱歷豐富,經(jīng)驗也多,說的話那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要珍惜啊。”
這高帽戴的程鳶都尷尬了:“行了,你話真多!”
但不可否認(rèn),霍昭譽真是會哄人開心!
程寧也被“哄”了,猛點頭,然后問:“那昭譽哥,我的事?”
“我記著了。以后有局,喊你來玩?!?/p>
這隨口的一句話似乎沒多少走心。
但程寧也只能接受。
她算看出來了,霍昭譽被程鳶吃的死死的,想辦事還得靠她。
可真不甘心?。?/p>
程鳶看出程寧不甘心的模樣,心里總算是順了。她拉霍昭譽出去,尋了處偏僻的拐角,小聲說:“我妹那話你別放在心上?!?/p>
“那什么話?”
霍昭譽很配合地拋之腦后,只表情略有些嚴(yán)肅:“不過,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你妹妹想藉你的勢找個優(yōu)秀男朋友,人之常情吧?你以為人人向你,不想攀高枝?”
“攀什么攀?”
程鳶蹙眉,“攀的高,摔的慘。”
“你不相信我?”
霍昭譽的表情更嚴(yán)肅了,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漸大:“彩禮的事,回門禮的事,包括婚前財產(chǎn)公證,你分那么清,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過一輩子?”
起初是不想的。
知道穿書了,自己命運悲慘,更不想的。
可他真的對她太好了,那無時不在的寵溺讓她越來越沉浸其中。
思量間,肩膀一痛。
男人急促的呼吸噴在臉上:“你怎么不說話?我說對了,是不是?”
“是什么?你胡說什么?”
程鳶回了神,扯開他的手臂,佯裝憤怒地質(zhì)問: “我們婚都結(jié)了,不跟你過一輩子跟誰過?再說,我們農(nóng)村女人可不行離婚再嫁的?!?/p>
“離婚別想,再嫁也不可能。”
霍昭譽狠狠親了下她的唇,喘著氣威脅:“但凡你露出這點苗頭,我就折斷你的翅膀,把你關(guān)在家里,哪里也不讓你去。即便我死了,也要拖你一塊去。”
這是瘋了。
可書中的“他”確實是這么瘋的。
程鳶知道他體內(nèi)真流動著病態(tài)因子,也不敢刺激他,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臉頰,輕哄著:“嗯嗯,我知道,我不離開,昭譽,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程安房里歇一歇,好不好?”
霍昭譽有點醉酒,但思緒還是清醒的,見她有點不安,便摟抱著她,柔聲安慰道:“我沒醉,老婆,你別怕我,我愛你啊?!?/p>
“嗯嗯,我知道,我也愛你?!?/p>
程鳶含糊應(yīng)著,心想:你愛我是不假,只這病態(tài)的愛還是需要矯正的,不然哪天爆發(fā),我得死你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