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琦笑著把錢拿開,似乎想讓他重新選擇,但小成藺盯上了他,伸手要抱抱。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道:
“看來小公子還是很喜歡二少爺?shù)??!?/p>
“二少這顏值,上到八十老太太,下到剛出生的小奶娃,就沒有不喜歡的?!?/p>
“哈哈,那必須啊,二少可是風(fēng)靡娛樂圈乃至全國人民的霍導(dǎo)??!”
……
霍昭琦之前在國外拍電影,算是特意趕回來看小侄子。他聽著周邊的追捧聲,也似有同感似的,抱起小成藺問:“小橙子,你喜不喜歡二伯???”
小成藺正玩著手指頭,聽到聲音抬起頭,閃著萌萌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的臉。約莫過了幾秒鐘,忽然伸手抓上去。他看著小,力道還是有的,抓人臉時還是很痛的。
“這孩子絕對是妒忌我顏值。”
霍昭琦笑著把他放下來,不敢抱他了。
但小成藺就喜歡他了,伸著手想要他抱抱。
那雙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一看你,真讓你無法抵擋。
不過,霍昭譽搶先抱了,然后,握著他的小手小腳按在了一張字畫上。
寫字的是個白胡子老人,在書法界很出名,今天特來為霍家小公子寫一幅字。
那幅字兩行,各三個字,心靈巧,知常樂,還各缺個手足,便用小公子的手、足代替了。
別說紅色的印記點綴在兩行墨色字跡上,還真的有意境又有趣。
在場的人都拍手稱好。
程鳶在一旁溫柔笑著,見小兒子鬧騰一陣打著呵欠,便抱他回房了。
途中遇到程寧,她挺著個大肚子,在主宅外流連,見到她,有點驚訝,又有點難難堪,忙退后一步,想轉(zhuǎn)身,又停下動作,問了聲:“怎么出來了?”
“里面太吵了,成藺還有點犯困,我就帶他出來了。你呢?”
按理說,她這個小姨也可以進去樂一樂的。但是,她懷著孕,真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少不得扒出那些荒唐事。她不會自取其辱的,但又太過寂寞,便出來散散心,誰知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邊。
真是繁華熱鬧啊!
她的孩子是霍家第四代玄孫,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而她的一雙兒女卻要背上父不詳?shù)拿暳恕K蠡谟肿晕覅捄?,唾棄自己活到這個年紀(jì)竟像是個笑話。
“隨便走走?!?/p>
她回答她的話,眉目都是悵然:“我從沒料到自己是這樣的結(jié)局。”
“別這么說?!?/p>
程鳶知道她近來情緒狀態(tài)不好,耐心安慰著:“事情發(fā)生了,想這些也沒用,你還年輕,只要你想,你有無盡的希望?!?/p>
程寧不自信:“是嗎?”
“當(dāng)然?!?/p>
程鳶重重點頭:“你從小就比我聰明,有才華,你要努力,未來一定一片光明。而且,你還有我,有霍家?!?/p>
她無意炫耀,但想她明白,她是她永遠(yuǎn)的靠山。
“寧寧,我們是一家人?!?/p>
這是承諾。
一家人自該互幫互助,一起走過難關(guān)。
程寧感動地紅了眼:“姐,謝謝?!?/p>
她這些天算是明白誰才是最無私愛她、保護她的人了。是她以前愚蠢、混賬,才一個勁兒跟她攀比,一心盯著錢看……
她想說些認(rèn)錯的話,但抬頭看見追過來的男人,又快速轉(zhuǎn)過了身。
沒必要了。
她成熟而溫柔,寬容又慈悲,她是她以及她們一家人的守護者。
而且,守護者早有了守護神。
她轉(zhuǎn)過頭,手撫著肚子,笑著遠(yuǎn)去了。
霍昭譽追出主宅,見她跟程寧說話,想那蠢女人說話惹她煩心,也不提她,而是問:“一眨眼沒見你,怎么出來了?”
程寧笑著解釋:“成藺犯困了,我?guī)胤克??!?/p>
“哦。我陪你去吧?!?/p>
他攬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懷里抱著的兒子,手指纏著一根紅繩,吊著一卷紅票票逗他:“小橙子,快看,你選的小錢錢?!?/p>
小橙子本來迷糊著雙眼,咬著白嫩嫩的手指,一看到錢,眼睛亮了,然后,流著口水,咿咿呀呀伸手亂抓。
程鳶哭笑不得:“這孩子不會這么愛錢吧?”
“愛錢怎么了?不愛錢,就不會想著掙錢。商人世家,愛錢是骨子里的天性。正常?!?/p>
這解釋……真無法反駁了。
程鳶轉(zhuǎn)了話題:“你怎么出來了?不去陪客嗎?”
“用不到我,爸媽都在,大伯家那兩位更是八面玲瓏?!?/p>
他親她一口,笑道:“而且,陪他們老無趣了,我只想陪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p>
“你可真出息了。”
“那必須啊。”
霍昭譽俊臉洋溢著自信和滿足:“這輩子我最驕傲的事就是娶了你?!?/p>
他從不吝嗇甜言蜜語。
她幸福笑著,抱著孩子依偎在他懷里,回望那座古樸華麗的主宅,里面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當(dāng)然,熱鬧是一時的,而幸福是永恒的、上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