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然后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聲,等著對方先掛電話,最后是小花先開口,“巧克力,很好吃。治國哥,不要忘記我好嗎?”
“你永遠在我的心里面綻放。”
小花切斷了通訊。
暑假的甜蜜和經(jīng)歷像一場夢境,夢醒了人還是必須要繼續(xù)往前走。小花現(xiàn)在很少去午夜,因為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專業(yè)當中,到處累積服務學習和實習的時數(shù),準備一畢業(yè)就考社工師。
即使大四只需要最基本的9學分,小花還是選修了很多科目,甚至瀕臨32學分的上限,從周一到周六、早上到下午的課都是滿的。
“陳小花,你瘋了!”白白罵到。
“反正學費繳得一樣多,不修白不修嘛!”小花一臉無所謂。
他不否認,他就是要讓自己忙死,這樣腦袋里就完全不會有空去想侯治國。
“等期末考的時候你就不要哭給我看。”
小花期末考沒有哭,他成功把選的課都修完,并且平均九十多分全科目過關。下學期他修得課就比較少,但每天還是很忙碌,四處到社會福利機構當志工,忙得見不著人影。
某天,他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到宿舍,白白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臭著一張臉。
“白白,別這樣嘛,我有帶宵夜回來給你。”
“侯治國結(jié)婚了?!?/p>
“……什么?”
“侯?治?國,結(jié)?婚?了。雖然沒有婚禮,但是他結(jié)婚戒指都戴上了!而且他還把老婆的那一個戒指掛在身上,提醒自己已經(jīng)成家,謝絕應酬和招待?!?/p>
“很、很好呀!”小花笑了出來。
“好個屁,我知道你在等他,我知道!”
“沒有,我們…分手了,分手之后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侯治國是為了處理幫派的事情才和你分手的吧?現(xiàn)在既然處理完了就該和你復合呀!”
“他沒有承諾我什么,所以我不怪他。”
是呀,侯治國只是和其他和他分手的不少前男友一樣,去追尋更能夠曝露在陽光下的感情關系。他是開在午夜里的小花,他和那些男人的關系都見不得光。一個合法婚姻關系的妻子,配偶欄上正大光明的名字,可以帶到各個場合和人交涉的伴侶。
這樣的位置,怎么會是屬于他小花的?就連周籌,都和梁檢結(jié)婚了呢!
“小花……”
“不要再跟我提侯治國的事情了,他只是我的前男友,我想睡了?!?/p>
你說我永遠在你的心里綻放,但你還是把溫柔給了別人。
既然知道侯治國已經(jīng)結(jié)婚,那也沒有等待的必要了,小花決定把侯治國永遠踢出心里。他把侯治國的電話號碼拉黑后刪除,然后把手機吊飾和其他和侯治國有關的東西丟進寫著“EX”的箱子里,和他眾多前任的記憶一起塵封。
大學一畢業(yè),小花順利考上了社工師,進入縣級的家庭扶助中心當社工。每天,他六點就起床,趕七點鐘打卡上班,接電話接到手軟,運送物資的車子一到,就要全體總動員到門口扛。
在他們社工圈內(nèi),有這么一句話,“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畜用?!毙』词故荊AY,好歹是個男人,因此充分發(fā)揮了做為男性在社工中的用途。
他瘦了,也曬黑了,肌肉鍛煉的更結(jié)實了,那個“午夜”的小花成為一段過去式,他現(xiàn)在是家扶中心的大樹陳柏松。小花的花名在外,但已不可考。
好不容易他已經(jīng)沒那么想念侯治國了,結(jié)果居然再度接到他的電話。
“小花,你拉黑我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p>
“你打錯電話了?!标惏厮蓲鞌嚯娫?,再次拖黑這個陌生號碼。
哼哼,這種想要搞外遇的前男友他不是沒碰過。
小花展開了和侯治國的拉鋸戰(zhàn),拒接電話,拒絕見面,還好他幾乎每天都有家訪要趕,就算他來家扶中心堵人也堵不到。他也向家人聲明侯治國已經(jīng)結(jié)婚,因此陳父陳母和妹妹自然也不會幫助侯治國。
“柏松,你是不是欠人家錢?”家扶中心的督導把小花拉到旁邊問。
“沒有,他是我的前男友,結(jié)婚了還不死心想偷吃。”
“……別理他,哥幫你?!庇谑羌曳鲋行亩綄б布尤肓吮Wo小花……阿不,大樹的行列。開玩笑,陳柏松是他們家扶中心重要的大樹,怎么可以被挖走?這樣他上哪去找這么好用的馱獸!
糾纏了一個禮拜無果后,侯治國突然消聲匿跡。小花心下覺得奇怪,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顯示為唐露白學姐。
‘小花,小花不好了!侯先生跟人火拼,受了重傷快死了,現(xiàn)在回光返照,他說,請你一定要見他最后一面,他要跟你解釋?!坡栋自诹硪活^哭著說。
小花傻掉了。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很在乎侯治國的。算了,見就見吧,免得以后后悔,他陳柏松不是那么脆弱的人!